晨光如碎金般洒落在青石台阶上,映出我略显疲惫却无比坚定的身影。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露水的清新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星尘阁独有的墨香。那株带着七彩脉络的野花,依旧在我脑海里轻轻摇曳,它微弱却坚定的光芒,仿佛成了我心中一盏永不熄灭的灯。
我抬步向山下走去,脚步踏在青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这声音在清晨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我与这片苏醒大地的私语。我能感觉到,体内的溯时瞳正与我的心跳同频共振,银色的光芒在血脉中缓缓流淌,不再灼烫,也不再冰凉,只有一种温润的、充满生命力的暖意。山门前,已有早起的弟子在清扫落叶。他们看到我,都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唤一声“云璃师姐”。他们的眼中,没有了往日的疏离或敬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亲近与信赖。我微笑着向他们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便是“同心花”的力量,它不仅净化了邪恶,更连接了人心。
穿过演武场,我看到烈阳已经在那里练剑了。他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火焰长刀在他手中化作一团炽热的旋风,每一次挥砍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却又不失精准与控制。他脸上的那道伤疤,在晨光下显得格外醒目,可那疤痕下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明亮、更加坚定。
“早啊,云璃!”他看到我,收刀而立,豪迈地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早。”我走到他身边,看着他刀身上尚未散去的烈焰,“这么早就开始练?”“当然!”他抹了一把汗,将长刀扛在肩上,“守护的路,可没有停歇的时候。对了,霜月那丫头,比我还早。”
我顺着烈阳的目光望去,只见霜月正坐在演武场边的一块青石上,安静地擦拭着她的寒魄锁链。晨光为她清冷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她手中的锁链,在阳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泽,却不再有往日的森森寒意,反而带着一种宁静的美感。
“墨尘呢?”我问。
“在工坊,”烈阳说,“天没亮就钻进去了,说是要赶制一批新的‘守心符’,给山下的村落送去。”
我点了点头。墨尘总能用他的巧思,将守护的力量,化作最实用的东西。
“影狐?”我又问。
烈阳耸了耸肩:“那家伙,神出鬼没的,谁知道又去哪儿巡逻了。”我笑了笑,正要说话,却见霜月站起身,向我们走了过来。她将寒魄锁链盘好,挂在腰间,清冷的目光扫过我们,淡淡地说:“掌门在正殿等我们。”
“这么早?”烈阳有些惊讶。
“嗯。”霜月点头,“说是有要事相商。”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能让掌门在清晨便召集我们,必定是大事。
我们快步向正殿走去。一路上,遇到的弟子越来越多,他们或行色匆匆,或三五成群,脸上都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而充实的神情。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心跳,他们的呼吸,都与这片土地,与星尘阁的根须,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共鸣。
正殿内,玄鹤真人已端坐于主位。他看到我们进来,微微颔首,示意我们坐下。他的脸色,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
“掌门,”我开口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玄鹤真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轻轻放在身前的案几上。玉简通体碧绿,上面刻着繁复的纹路,正是星尘阁传递紧急消息的“传讯玉简”。
“这是今晨收到的,”他缓缓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来自‘归墟之海’。”
“归墟之海?!”烈阳失声叫道,“那不是传说中,上古神魔之战的遗迹吗?”
霜月的眉头也微微蹙起:“据说那里时空混乱,凶险异常,是三界公认的禁地。”
我心中一沉。能让掌门如此凝重,又来自归墟之海的消息,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玄鹤真人点了点头:“玉简是‘守渊人’传来的。”
“守渊人?!”这一次,连我也不禁动容。“守渊人”是星尘阁一个极为隐秘的分支,他们世代驻守在归墟之海的边缘,职责是监视那片混乱时空,防止其中的邪魔外道,侵入我们的世界。他们与星尘阁的联系极少,除非……出现了足以威胁三界安危的重大变故。
“归墟之海的封印,松动了。”玄鹤真人沉声说道,目光如炬,“‘守渊人’在玉简中说,最近归墟之海中,时常传出一股诡异的波动,那波动带着强烈的侵蚀之力,正在不断削弱封印的力量。他们怀疑,有东西,正在试图从归墟之海的深处,破封而出。”
“什么东西?”我问,心中已有了不祥的预感。
玄鹤真人摇了摇头:“他们也不清楚。那股波动,充满了混乱、暴戾与贪婪,仿佛要吞噬世间一切的‘愿’力与‘真心’。”
我心中猛地一紧。吞噬“愿”力与“真心”?这与蚀魂殿的手段,何其相似!难道说,夜枭的覆灭,并不是终结,而只是一个开始?“掌门,”我沉声说道,“您的意思是,让我们‘守心卫’,去归墟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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