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不了的!”玄门最后的“绝情卫”扑了上来,他们的“断情刃”能斩断念须,“种族不同怎么可能真心?相隔千里怎么可能牵挂?都是假的!”
黑龙的影子突然掠过相思台,龙息化作暖流,冲断了锁思链——她袖中的念须,正缠着愈痕谷的一株忘痛草,草是当年救过黑衣男孩的医者种的,“有些牵挂,比种族和距离都长。”
小竹把写给“萤”的信封贴在牵念花上,墨迹渗进花瓣,冻住的白瓣渐渐转粉,露出里面的字:“我等你”。沈萤的银锁放出光,照向渊底的冰丝,冰化处,离魂老怪的念须与学徒的牌位缠在一起,焦骨帅后人的念须连着同源灶的火,断念老怪的玉佩光,正往医者的坟前跑。
“我们都在等。”林砚发动念须炮,热粥混着紫菀蜜的甜,浇在牵念花上——瞬间,所有念须都往花的方向聚,千里外的冰砚对着念须笑,离魂老怪的同心结发出光,黑龙的影子在星轨上停了停,断念老怪的眼泪落在玉佩上,融了最后一点寒思霜。
当最后一片白瓣转粉时,牵念花突然完全绽放,花瓣上的名字开始重叠:“你”和“我”,“他”和“她”,“这边”和“那边”,都变成了“我们”。渊底的冰全部融化,念须在水里开出无数小花,每个花心里,都有两个身影在说“我想你”,声音撞在一起,像相拥时的心跳。
断念老怪跪在相思台前,看着玉佩与坟前的另一半合在一起,念须从合缝处钻出来,开出朵牵念花,花里的医者对着他笑,像在说“我等你很久了”。牵念花开满牵念渊时,隔念阵的寒思霜全部化作念须的养分。断念老怪留了下来,在渊边种满“相思草”,说要给每个来寄“我想你”的人当邮差,他的袖中,玉佩再也没离过身。
林砚在相思台旁立了块“共此时碑”,上面刻着所有牵挂的故事:“雪山的药草记得‘多穿点’,同源灶的火暖着‘我等你’,星轨的风带着‘我想你’,念须的根缠着‘没说出口的我们’……”小竹把写给“萤”的信封埋在碑下,念须从土里钻出来,信封上的画,在光里变成了真的两块木牌,拼得严丝合缝。
离开牵念渊时,念须在身后织成道银粉色的桥,桥上飘着米糕的香和药草的暖,往所有牵挂的人那里去。林砚从续昼的后视镜里看,断念老怪正教个寄信的孩子系相思结,老人的手虽然还带着霜气,系结的动作却温柔得像在托着易碎的光。
回到永龟堂时,灶房的锅里正炖着甜汤,念须从锅盖缝里钻出来,缠着每个盛汤的碗,碗沿的光里,映出千里外的画面:冰砚收到了忘痛草,正对着念须笑;离魂老怪的同心结被风吹到学徒的牌位前,像个轻轻的拥抱;小竹埋在碑下的信封,变成了朵牵念花,开在愈痕谷的忘痛草丛里,旁边的花上,有个小小的“萤”字。
林砚给沈萤盛汤时,两人都笑了——汤的甜里,有没说出口的牵挂,有听见了的回应,还有“我们都在”的踏实。牵念渊的事传开后,三界的生灵都来永龟堂的念须前“寄思念”:有的给远方的家人寄块米糕,有的给故去的朋友系个结,有的只是对着念须坐一会儿,说“知道你能听见,我就放心了”。
林砚在灶房的墙上画了幅“牵挂暖”,画里的念须缠着所有地方:雪山的药篓、同源灶的锅、同心渊的碑、愈痕谷的花、星轨的龙影……每个地方都有个往永龟堂望的身影,画的角落写着:“所谓牵挂,不是隔着多远,是知道总有根须缠着你,说‘我在’。”
小竹不再每天写信了,他说“念须会帮我带话”,但灶台上的木牌旁,多了个小陶罐,里面插着朵牵念花,是从牵念渊带回来的,“她用花开告诉我‘我也想你’,我不用写了。”沈萤的银锁里,开始藏别人的牵挂,有妖族战士托她给家人带句“平安”,有仙族的童子让她转告朋友“仙果熟了,等你回来吃”。
某个清晨,林砚发现灶膛里的火变成了银粉色,火苗的跳动里,藏着念须的软、牵念花的甜、所有“我想你”的暖。他往火里添了把新柴,火苗窜起时,所有念须都在共鸣,像无数个声音在同唱一首歌:
“你在山那边,我在海这边,
念须缠一缠,就成了见面;
你说‘我很好’,我说‘别挂念’,
心里的话,根须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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