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是男朋友，更没想到是他们老板。
不过想想也是，她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找个差劲的呢。
挥手告别后，舒轻才质问男人，“你怎么知道他家地址。”
“入职的时候都是要填的。”程彧解答。
他刚给苏烈打电话问过，不然哪有闲心去管一个实习生的地址。
舒轻很好奇，“为什么入职要填地址呢。”
她以前面试的时候别人总问这些，网上都说是为了便于联系和计算通勤距离。
可计算这些有什么用，公司又不报销。
再说了要是真的远，她根本就不会去面试。
还以为这么大的公司不会关注这些有的没的。
她的连连提问让程彧觉得好笑，她的关注点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公司会补贴，离得越近补贴越高。”男人耐心的解释。
郁欢笺和程焕声都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他们很关注这些员工福利。
薪资待遇高之外还格外关注员工保障。
这也是她们能这么快发展起来的原因。
程彧刚刚上任的时候，他觉得没必要，产出太多回报太少，还不如把钱投入更多的领域。
这想法一出，被郁欢笺关小黑屋教训好久。
舒轻也忍不住赞叹，“你们公司这么好？”
据她那几年打工的经历来看，遵守劳动法很多企业都做不到。
因为普通人维权耗时耗力，不值得。
程彧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是郁欢笺的决策，他只是被迫接受。
男人的沉默也让舒轻明白，“这不是你的决策吧。”
程彧有些心虚，确实不是。
舒轻是个处处为人着想的人，而他是个商人，刑正则说得也没错，他是个奸商。
没有违法乱纪，但也算不上清白。
“不是。”许久他才吐出这么两个字。
随后又多加一句，“是郁女士在时的决策。”
舒轻总觉得郁欢笺总能反复给她惊喜。
“郁阿姨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呢。”这是她由衷的感叹。
还没见面时，听程彧说起就觉得她很特别，在那个年代也属于思想很开放的人。
第一次蔚湖海岸相见觉得她很有趣。
之后每每相处都很惬意，她应该也是希望程彧生儿育女的吧。
想到这，她有些落寞。
程彧也察觉到她目光逐渐暗淡，“怎么了？”
“没事，饿了，我想吃烤肉。”她随便扯谎应付过去。
程彧没多问，确实已经过了饭点。
他驱车带她去吃心心念念的烤肉。
……
舒轻动作很快，确凿的证据以及刑正则的据理力争让竹月溃不成军。
宣判那天，莫旭尧奇迹般来了。
这时其他人才知道原来两人已经领了结婚证，只是没有宣告而已。
这种抄袭案件最多是赔钱罢了。
舒轻没有把竹月跟踪她三年并且使绊子的事情说出来是因为她那天去医院发现竹月已经怀孕。
就是这么巧合，她想想还是仁慈一点，她不希望这个孩子天崩开局。
刑正则看到她前一天晚上突然撤回的部分证据也很疑惑为什么。
舒轻没说，他也只好照做。
莫旭尧破天荒接到她电话的时候还是很欣喜。
舒轻是个恋旧的人，这个号码是读书时办的一直用着。
只有几个人知道，连程彧都不知道。
他接起那一刻以为她需要帮助，没想到是叫他来接竹月。
误以为是她想要让自己看着不再让她骚扰舒轻。
没想到她一句话就让他破防—竹月怀孕了。
莫旭尧苦笑，无论是不是他的现在都得是了。
在这个时候，WT的声誉重过一切。
整个过程，莫旭尧就这么看着她们据理力争。
恍惚回到舒轻大学的时候，他是在校园招聘时被舒轻的辩论赛惊艳的。
他闲着招聘无聊去找厕所时碰到，没想到舒轻这么小巧的身躯这么有爆发力。
一直觉得辩论是瞎扯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信服力。
这些话换一个去说他觉得毫无逻辑，可从她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这么一丝丝道理。
他设计巧遇，那时候的舒轻很懵懂单纯，之后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舒轻和他印象印象中的女生完全不一样，在她身上感受最深的就是懂事。
她甚至从未要求过他做什么，要不是他们已经在一起，他甚至感受不到舒轻喜欢他。
竹月的一声呼唤让莫旭尧理智回笼。
哪怕再不情愿，他也还是过去扶着她。
舒轻看都没看他一眼跟着出去，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再也不想看到这些污秽的人和事。
这边没什么反应，唐栗一脸鄙夷看着那看似温情的一幕。
再次看见这个人渣，这要不是在法院门口她都想再打他一次。
“走吧，栗子小姐，你还打算和疯狗干架啊。”舒轻意识到身侧的人目光离开自己很久了有意提醒。
为这么个人属实没必要，这声音不大不小，她们都能听到。
莫旭尧没有反应，竹月却嚷嚷起来，“舒轻，别得理不饶人。”
他是疯狗，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什么？就算莫旭尧无所谓，她还是得争口气。
李乾乾哼的一声鄙夷道，“得理为什么要饶人。”
她始终觉得舒轻太仁慈，换做是她早送进去了，管她怀的是不是龙种。
一人吐槽这么一句她们就离开法院，接下来就是庆功宴了。
她们一人，竹月换了脸色，她淡淡那看着莫旭尧，“我倒是成为你来看她的一个借口。”
从始至终她的目光一直在舒轻身上，都把她灼烧。
其实她认识莫旭尧比舒轻还早，竹月和莫旭尧是一个学校的。
长得好看的人总是格外引人关注，竹月永远记得那场篮球赛上他的完美抛物线三分球赢得全场欢呼。
年少的喜欢总是刻骨铭心，大学里的人多少都是带点理智的，她并没有上前直接索要联系方式，而是在计划着怎么偶遇。
只是没想到她的计划刚刚开始实施他们已经成双成对的出现。
她懊恼想过放弃，可机会来得很快，没多久她找到自己亲生父亲。
那晚莫旭尧中了莫溯的药，可她是清醒的，她自愿献上去哪怕那男人叫的是别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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