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摊主心跳加速。
王专家叹了口气：“但是这不是礼器，而是一个陪葬用的明器。”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明器和礼器的价值差距很大，明器一般就是几万块的价格，而礼器的话…”王专家看了看徐天，“少说也得百万起步。”
摊主的脸色瞬间变了：“什么意思？你刚才不是说是真品吗？”
“是真品没错，但明器就是明器。”王专家解释道，“刚才你们问的急，我只说了是西周时期的，没来得及详细说明用途。”
年轻人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什么天价宝贝。”
可是转头一看徐天，发现他竟然在笑，而且笑得很诡异。
“大哥，你笑什么？”年轻人不解。
徐天慢条斯理地走到青铜鼎前，伸手轻抚着鼎沿：“王专家，您再仔细看看这个纹饰。”
王专家愣了一下：“纹饰？我刚才看过了，就是普通的饕餮纹…”
“不。”徐天摇摇头，指着鼎身上的一处细节，“您看这里，这个小小的凤鸟纹，还有这边的云雷纹走向…”
王专家连忙拿起放大镜，对着徐天指的地方仔细观察。
看着看着，他的表情开始变化，从疑惑到惊讶，再到震惊。
“这…这怎么可能…”王专家的手都开始发抖，放大镜差点掉在地上。
他反复确认着鼎身上的纹饰，额头上渐渐渗出了汗珠。
“这…这不可能！”王专家的声音都变了调，“这个凤鸟纹的工艺，还有云雷纹的走向…这分明是…”
“是什么？”摊主急得不行，“王专家，您倒是说话啊！”
王专家深吸了一口气，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这不是普通的明器，这是…这是王室专用的祭祀礼器！”
现场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王室礼器？”
“刚才不是说明器吗？”
“这到底怎么回事？”
摊主更是急得跳脚：“王专家，您刚才不是说…”
“我刚才看错了！”王专家一拍大腿，懊悔不已，“这个凤鸟纹只有王室才能使用，而且这种云雷纹的雕刻手法，是西周中期皇家工匠的独门绝技！”
他越说越激动：“还有这个铭文，我刚才只看了前半部分，后面这几个字…天哪，这是'王作宝鼎'！这是周王亲自下令制作的祭天礼器！”
围观的人群彻底沸腾了。
年轻人瞪大了眼睛：“王室礼器？那得值多少钱？”
王专家咽了咽口水：“保守估计…至少五百万！”
“五百万？！”摊主直接瘫坐在地上，捶胸顿足：“我的天哪！五百万啊！我竟然二十万就卖了！”
围观群众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徐天。
“这位兄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有人忍不住问道。
徐天淡淡一笑：“只是运气好罢了。”
“运气？”王专家苦笑着摇头，“能从我都看漏的细节中发现真相，这哪里是运气？这是真正的慧眼识珠啊！”
摊主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拍着大腿哭天抢地：“早知道是王室礼器，给我一千万我都不卖啊！”
“老板，”徐天慢悠悠地说，“生意就是这样，愿赌服输。您刚才不是说专家都鉴定过了吗？”
摊主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几百万飞走了。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这不是我们的外卖小哥吗？现在改行当鉴宝专家了？”
徐天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名牌西装的中年男人正用讥讽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人他认识，叫赵金贵，是附近古玩街上的一个老板，平时最看不起徐天这种“穷人”。
“赵老板，您这话什么意思？”徐天问道。
赵金贵冷笑一声：“什么意思？一个送外卖的，懂什么古玩？我看你就是瞎猫碰死耗子，运气好罢了！”
王专家皱了皱眉：“赵老板，这位先生刚才的眼力确实不俗…”
“眼力？”赵金贵不屑地撇了撇嘴，“王专家，您别被骗了！这小子就是个外卖员，能有什么眼力？刚才那个，纯属蒙的！”
围观群众开始窃窃私语，有些人开始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徐天。
赵金贵见状更加得意：“不信的话，咱们可以再试试！”
他指着自己摊位上的一件青花瓷瓶：“这件青花梅瓶，如果你这个'专家'能说出它的来历，我就承认你有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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