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赌约一出，现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一个破旧的瓷碗，能值一百万？
李俊觉得这是个天大的好机会，立刻答应了：“好！我跟你赌！”
“很好。”徐天举起那个破碗，对着阳光仔细观察，“各位，这是一个宋代汝窑的茶盏，虽然外表看起来普通，但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它的釉色呈现出独特的天青色，胎质细腻，底部还有细微的支钉痕迹。”
“宋代汝窑传世品极少，市场价值通常在数百万到上千万不等。这件虽然品相一般，但保守估计也值五百万以上。”
围观的人群中，有几个懂行的收藏家听到徐天的解释，都惊呆了。
“真的是汝窑？”
“如果真是宋代汝窑，别说五百万，一千万都有人要！”
“徐天的眼光太毒了，这种宝贝都能发现！”
李俊听到这些议论，腿都软了。
他刚才还嘲笑这是个破碗，现在却被告知这是价值数百万的国宝级文物。
“不…不可能…”他结结巴巴地说，“这就是个破碗…”
“李少爷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找专家来鉴定。”徐天从容不迫地说，“正好，宋教授就在这里，请他来掌掌眼？”
宋明华刚才被徐天打脸，正想找机会挽回面子。他走上前来，仔细观察了那个瓷碗，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这…这确实是汝窑的器型和釉色…”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我不太敢确定年代，但从工艺特征来看，确实很像宋代的东西…”
这话等于是在为徐天的鉴定背书。
李俊彻底绝望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十万块钱，对他来说虽然不是什么大数目，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比什么都难受。
“怎么样，李少爷？”徐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愿赌服输吧？”李俊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手中的钞票，就像看着即将飞走的鸟儿一样绝望。
“我…我…”他嘴唇颤抖，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围观群众们可不管他的感受，纷纷起哄：
“李少爷，快捐钱啊！”
“说话算话是男人的基本品质！”
“别磨磨蹭蹭的，十万块对你来说不是毛毛雨吗？”
李俊艰难地站起身，看向徐天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你…你早就知道这个碗的价值，故意设套害我！”
“害你？”徐天哈哈大笑，“是你自己眼瞎看不出好东西，怪得了谁？再说，赌约是你自己同意的，现在输了就说我害你？”
“就是！”一个围观的大爷不屑地说，“刚才不是还说什么'我李某人说话算话'吗？现在怎么想赖账了？”
“李少爷这点风度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在古玩圈混？”
面对众人的讽刺，李俊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还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我…我现在就给希望工程打款…”
“等等。”徐天突然叫住他，“李少爷，我觉得直接捐款太没意思了。”
李俊心中一紧，颤声问道：“你…你还想怎么样？”
“很简单。”徐天指了指地上散落的钞票，“这些钱，你得一张一张捡起来，每捡一张，就说一句'我李俊有眼不识泰山，以后再也不敢小看徐天了'。”
“什么？”李俊瞪大了眼睛，“你这是羞辱我！”
“羞辱？”徐天冷笑，“刚才你撒钱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吗？现在怎么就成羞辱了？”
“对啊！”围观群众们也纷纷响应，“自己装逼失败了，就说别人羞辱？”
“快捡钱！快说话！”
“李少爷不会是想耍赖吧？”
在众人的围观和起哄声中，李俊的自尊心彻底崩塌了。他知道今天如果不按徐天的要求做，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古玩圈，到时候他的名声就彻底完了。
“好…好的…”他弯下腰，颤抖着手捡起第一张钞票，声音微弱地说：“我…我李俊有眼不识泰山，以后再也不敢小看徐天了…”
围观群众们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哈哈哈！李少爷这是在给自己的脸打巴掌啊！”
“刚才还说什么'瞎子也敢开古玩店'，现在看看谁才是瞎子！”
“徐天这一招太狠了，直接把人家的傲气全给打散了！”
李俊一张一张地捡着钞票，每捡一张就要说一遍那句话，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李少爷，声音大一点！”徐天不客气地说，“这么小声，我们听不见啊！”
“就是！要让大家都听见！”围观群众们继续起哄。
李俊咬着牙，只能提高音量继续说着那句羞辱性的话。
等他捡完最后一张钞票时，整个人已经汗流浃背，衣服都湿透了。
“很好。”徐天满意地点点头，“李少爷果然是个讲信用的人。现在可以打款了。”
李俊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颤抖着操作。几分钟后，他抬起头，声音嘶哑地说：“已…已经转账了…”
“不错。”徐天拍了拍手，“李少爷今天的表现值得称赞。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古玩这行水很深，不是有钱就能玩得转的。下次再来我店里，记得放尊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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