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带着音袖来到了养心殿，她就像是影子一样，完全没被人发现。
她进来后，便点上了安神香，绝对让胤禛睡得死死的。
*
次日，胤禛从床上醒来，借助着微弱的光芒，他感觉到自己身边躺着人。
“苏培盛！”
胤禛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和怒气，这些狗奴才如此大胆，居然不将昨晚侍寝的人送下去。
苏培盛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着急的说：“皇上，您叫奴才？”
“苏培盛，你是怎么办事的？昨日侍寝的人怎么没送回去？”
胤禛觉得身上黏糊糊的，还有股血腥味弥漫在空间之中，引得他心烦意乱。
“昨晚侍寝的人是伊答应，早就送了回去。”
苏培盛微微抬头看向了皇上，见他的寝衣被染上了血色。
“皇上，您受伤了吗？来人啊！快来人！”
苏培盛连忙叫唤起来，急忙跑到了床边，看到了床上的模样，他忍不住尖叫出声。
“闭嘴！”
胤禛嫌弃的看了眼苏培盛，漫不经心的看向了床上，看到了柔则安详的躺在床上。
除了脑袋之外，其他的身体都被切割成了好几坨。
胤禛紧咬着牙齿，身下渗出了尿液，还好被被子遮盖住了。
*
除了胤禛之外，皇后也说自己头疼，起不来床，免了请安。
“温宜，我们去看看端娘娘，好不好？”
曹琴默抱起了可爱又漂亮的温宜，笑得特别温和。
“好！”
温宜乖巧得不行，牵着额娘的手，前往了延庆殿中。
正巧遇见了同来看望的甄嬛，行了平礼。
“莞嫔妹妹，这是去看端妃娘娘吗？不如一起？”
曹琴默穿着身淡紫色旗装，还披着披风，似乎不似之前那般苍白病弱。
“如此甚好！今日看襄嫔姐姐精神好了许多，看来身子好些了？”
甄嬛打量着曹琴默，她心里清楚皇上厌恶曹琴默背叛旧主，想着让她病逝。
今日看她的精神状态居然甚是不错，难道是回光返照。
“嗯。不过是感染了风寒罢了！吃了药便好了起来。倒是端妃娘娘的身子骨...也许是除了仇人心愿了了，便没了活下去的欲望了。”
曹琴默牵着温宜的手，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甄嬛心中有疑虑，但并未表现出来，她轻轻的摸了摸温宜的头，说：“公主真乖！也真是孝顺，知道来看端妃娘娘。”
“温宜有幸得端妃娘娘喜欢，今日带着她过来看望，只求端妃娘娘见到了温宜能好起来。”
曹琴默温柔又慈爱的看着温宜，心里却恨不得端妃立刻马上就去死！
音袖的尸体被紫衣送到了养心殿，陪在胤禛身边一夜。
不过，那张脸便是柔则。
她真是好奇，以后胤禛会怎么对待甄嬛呢？
毕竟，她的脸与柔则有七分像。
想到这里，曹琴默的目光落在了甄嬛的脸上，露出了好奇之色。
甄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语气温柔却带着不悦之色，说：“襄嫔姐姐，你在看什么？”
“哦。只是恍惚间似乎看到了故人。没事了，我们进去吧！”
在刚才，她恍惚间看到了柔则，那个被所有人当成白月光的人。
只不过，很快她就不再是白月光了，而是帝王的噩梦。
*
她们俩人来到了延庆殿之中，吉祥连忙向两人行礼。
“听闻娘娘病重，陷入了昏睡中？”
曹琴默的脸上尽是忧心不似作假，引得吉祥的眼圈都红了。
“奴婢请了太医过来，说是被梦魇住了。”
说到这里，吉祥的眼角微红，眼泪随时都要落下来。
“这样吗？真是可怜，眼看日子就要好起来了。”
曹琴默不走心的安慰道，想来噩梦散让她过得很开心，不然怎么会舍不得醒？
端妃：够了！是我不想醒吗？是我醒不来。每次要醒的时候，便有个孩子他抱着自己的腿，让自己偿命。
端妃总是说自己是无辜的。
可是呢？
华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她亲自打掉的。
想当初华妃是那么信任她。
结果呢？
落了胎，只能吃酸黄瓜才能拥有孕吐的感觉。
甄嬛与曹琴默进去，便见端妃躺在床上。
她紧闭着双眼，眉头紧皱，惊惧之色显露在了脸上。
甄嬛动动嘴，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
从延庆殿出来，音袖抱着温宜跟着她们身后。
只听曹琴默，说：“看来端妃娘娘也不似我们以为的那么良善。”
“要知道当初年氏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用药打下来的。”
甄嬛疑惑的看着她，不解的说：“不是说是奴才下得药？”
曹琴默转头看着甄嬛，意味不明的说：“莞嫔妹妹怎么还这样天真？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即可，不要说出来。本宫觉得这世间也是有因果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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