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现场，一股冰冷且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给人沈翊拿个口罩啊。”杜城拍了拍蒋峰，给了他一个不悦的眼神。
人家沈翊那么小一个，吓到了怎么办？
蒋峰立马从一旁取出手套和口罩递给杜城和沈翊。
“谢谢。”沈翊接过，熟练地戴上，然后缓缓走向那具尸体。
沈翊缓缓走近那具尸体，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冷静，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这具等待被还原真相的躯壳。
他从随身携带的工具包中拿出测量工具，开始仔细地测量尸体面部的各个部位比例，记录着关键的数据。
杜城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目光在沈翊和尸体之间来回切换。
他一方面担心沈翊会被这惨烈的景象影响，另一方面又对沈翊的专业素养充满信心。
蒋峰则在一旁协助，按照沈翊的要求调整着灯光的角度，以便让沈翊能更清晰地观察。
尸体的状况确实惨不忍睹，面部严重扭曲变形，肌肤被烧伤和撕裂，几乎难以辨别原本的容貌特征。
不过对沈翊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沈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开始从各个角度仔细观察尸体的轮廓、骨骼结构以及残留的一些皮肤纹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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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眼前，横陈着一具尸体，然而，这绝非一具完整的尸体，确切地说，它更像是一具残破不堪的残骸。
尸体在水中浸泡过久，皮肉犹如被水浸泡的海绵般肿胀，且皮表苍白如纸，死者的脸部仿佛被恶魔的利爪无情地划过，变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死者的一只手臂不翼而飞，残缺的手臂处，密密麻麻的蛆虫如潮水般涌动，下体更是被掏空，仿佛被一只凶残的巨兽吞噬殆尽。
尸体散发着阵阵腐臭，那味道犹如瘟疫，令人作呕……
“呕……”
有些人已经无法忍受，胃里如翻江倒海般想要呕吐，但凭借着警察的职业素养，他们还是强忍着不适，硬生生地将那股恶心压了下去。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有些人终究还是无法抵挡那股恶臭的侵袭，趴在路边干呕不止。
杜城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到沈翊的思绪。
他深知沈翊此刻正全神贯注地与这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对话”，试图从那残碎的躯体上解读出曾经鲜活生命的模样。
沈翊一边观察，一边轻声呢喃：“眉骨较高，鼻梁有轻微的弯曲，下颚线较为硬朗……”
每一个发现都像是拼图的碎片，逐渐拼凑出死者原本的面容。
尽管尸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且景象惨烈无比，但沈翊的眼神始终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他努力让自己专注于死者残留的面部轮廓，试图在脑海中勾勒出原本的样子。
杜城在一旁担忧地看着他，低声说道：“要是受不了的话，就别勉强。”
“我没事。”沈翊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可以。
杜城看着沈翊坚定的样子，稍稍放下心来，也开始仔细观察起尸体的其他细节。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尸体散发的腐臭味愈发浓烈刺鼻。
那股味道如同一股无形的阴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似乎要侵蚀掉每一寸空间。
沈翊尽管表面上保持着镇定，但那不断钻进鼻腔的恶臭也让他的脸色微微泛白。
他的鼻翼轻轻扇动，试图减少那股味道的侵袭，可眼神却依旧专注，手中的笔依旧在纸上有节奏地描绘着。
沈翊强忍着想吐的冲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尸体的面部，手中的铅笔在画板上轻轻滑动。
这时，法医何溶月走了过来，向杜城汇报初步的检查结果。
“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天前，致命伤应该在头部，被重物多次击打。从伤口的形状和力度来看，凶手应该是个力气很大的男性。”
蒋峰在一旁认真记录着沈翊的话，而杜城则皱着眉头思考着：“如此残忍的作案手法，会不会又是暗夜会的手段？他们是不是在灭口或者进行某种内部清理？”
杜城听着蒋峰的话，目光愈发冷峻。
他转头看向沈翊，只见沈翊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沈翊，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杜城说道。
沈翊没有立刻回答，他继续专注地研究着尸体的面部，试图从那模糊的五官中找到一些可以用来画像的线索。
“先不管是不是暗夜会所为，我们得先确定死者的身份，这可能会是整个案件的突破口。”
沈翊没有停下手中的画笔，依然全神贯注地画着。
终于，沈翊停下笔，长舒了一口气：“大概的轮廓出来了。”
杜城迅速接过画板，目光紧紧锁定在那逐渐清晰的画像上。
画板上的线条简洁而有力，勾勒出了一个女人的大致面容，尽管还有些细节待完善，但已足以作为重要的线索依据。
杜城递给旁边的警员：“赶紧拿去比对失踪人口信息。”
沈翊立马走到一旁，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杜城递给他一瓶水：“喝点，缓一缓。”
沈翊接过水，喝了几口，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接下来怎么办？”沈翊问道。
杜城沉思片刻：“等比对结果出来，看看能不能确定死者身份。然后再从死者的社会关系入手，排查嫌疑人。”
他们拿来一根针筒，小心翼翼地扎在了死者的胳膊上。
一滴血慢慢地顺着管道流出，滴落到了一旁的水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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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血液的检验数据。"
"嗯。"杜城接过检验单子看了一下，"没错，确认死者是一个女性。"
杜城看了一眼监控视频，杜城皱着眉头，说道："由于死者穿戴严谨，加上头上戴着帽子和墨镜，无法判断死者的年龄和身高。"
"那怎么办，难道真的要从社会关系入手？"
"嗯，必须要尽快找到这个杀人犯，不然死者家属的精神状态很有可能会受到影响，这样对案件的侦破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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