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把投入如此巨大的系统用作游戏运行，我真是搞不懂席染董事长到底想干什么！不过，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我们项目研究和超算的维持都是靠华盛集团给予经费维持的，就只能照着他的意思往下做！”
齐伟说的是实话，不说研究人员的工薪支出，光是三台超算的运行维持费用就相当恐怖，如果不是背后站在华盛集团，光靠学校和上面拨下来的科研经费，这一大票人等着喝西北风吧！
技术的进步从来不是为了什么人类更加美好的未来，只是资本的需要而已，换言之，技术从来都是为资本服务的。
凝视齐伟，橘枳看似很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齐所长，你觉得完全潜行技术应该往哪个方向运动比较合适？”
真是第一次被人问到这个问题，齐伟不由愣了一下，思考之后，开口：“我觉得完全潜行技术不应该有所谓的运用方向，因为这一项技术一旦成熟，并且得到推广的话，会直接改变我们的世界！”
“试想，如果潜行推广开，会被最直接改变的应该是教育。”
“虽然现在国内已经在推广所谓的线上教育，并且不断成熟，但这种方式所能开发的教育资源还是非常有限的，看视频的效果能和直接面对面听讲相比吗？”
“真到了那时候，国内的学校多半会被全部取消，学生们完全可以在家里自主接受教育，良好的教育资源也不会受到时空的限制，一名优秀讲师、教授可以同时给十万，乃至百万的学生上课，不只是国内，学生也能和国外的知名专家学者面对面交流，真正意义上跨越空间的界限，这想想就很美好吧！”
谈到对完全潜行的展望，齐伟倒是激动起来，说个不停。
“除了教育，我认为排在第二位的就是医疗。”
“完全潜行的原理就是将一切生物电信息在脊髓位置截留，并且转化为控制虚拟世界的数据信息，这也就意味着使用者会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也无法感知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如果我们将这种截留效果高度放大，这就是完美的全身麻醉，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同时运用上增强现实技术，为患者进行手术的过程就会变得非常美学！”
“除了进行手术之外，完全潜行还可以为当前的争议颇多的临终关怀问题提供解决方向……”
“所长！所长！所长！”
齐伟还眉飞色舞着，已经在边上站了好一会的研究员终于是忍不住给他打断啦！
在这样讲下去，怕是他能讲个一天一夜都不带休息的。
被打断思路，心情不太美好的齐伟皱着眉，“怎么了？”
露出尴尬笑容的研究员说：“所长，跟您约了见面的王经理已经来了，您看要不要……”
说着，他的目光不时往橘枳身上瞟，意思很明显，这位的重要性肯定是比不上王经理的。
一拍脑袋，齐伟想起来这件事，他跟华盛集团的经理确实约在现在见面，只是因为听到橘枳过来了，他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一边是金主，一边是学术人才，他夹在中间也是有点头大。
“橘枳同学，你看这……”
表示不碍事地笑笑，橘枳：“您请便吧，我会在折大多留几天，不着急。”
这可算是救命了，齐伟脸上堆满笑容，“小张，你就带着橘枳同学在四处转转，我去和王经理见面，很快就会回来！”
叫小张的研究员一阵点头，“所长，我知道了！”
齐伟急匆匆离开后，小张和橘枳搭话。
“橘枳同学，我叫张福瑞，你是所长的贵客，叫我小张就行了！”
虽说对小张的称谓感觉很奇怪，橘枳也没多说，只是点头。
两人就在这里转开。
“这边是维持超算运行的数据集处理方块……”
“这边是构建虚拟网络环境的管理核心……”
“这是对生物电信息进行解读和编纂的方块……”
“这是稳定环境系统的协调……”
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折大的进步科技研究所也是一样的道理，在资本的支持下，这个实验室里装配了一切开发VR完全潜行技术的设备，相当厉害。
齐伟之前说是不要太久，但他离开的时间确实是长了点，以至于小张给橘枳都介绍一遍后，就让橘枳自己四处看看，然后去忙自己的科研任务。
是所长带进来的人，橘枳在这里四处走动就没人让敢阻拦，而当他离开实验室，来到研究所三楼时，在楼梯口遇到了一个熟人。
“少爷！”
看到橘枳出现在这里，这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吓一跳，然后两个字脱口而出。
见到男人，橘枳就一点也不惊讶，之前听到说王经理，他就有了些想法，现在就被印证了，那位王经理就是他认识的王经理，他父亲的得力助手之一，华盛集团技术开发部经理，王延春。
只是对王延春点点头，橘枳没开口。
王延春还想对橘枳说什么，还没张嘴，从过道那边传来齐伟的话音。
“王经理，我们这边的研发进行得还算顺利，在年中前拿出成果来多半没问题……”
然后，他就看到橘枳。
“橘枳同学，你这是……”
给了王延春一个眼神，橘枳对齐伟解释说：“齐所长，你去的时间太久了，小张研究员让我自己四处看看，我就到这里来了。”
齐伟尴尬地笑笑，“橘枳同学，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一谈起来就不太注意时间……”
视线在橘枳和王延春身上来回，齐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两个人貌似……
齐伟没了声音，三人间的气氛就怪异起来，眼看就要变得不对劲，王延春说话了，“齐所长，董事长交代我的事已经说完了，我就先走了，回见。”
虽说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齐伟不知道少爷的身份这很明显，少爷也没有要吐露的意思，王延春就不敢乱说什么，免得破坏了少爷的计划。
说完就走，但和橘枳擦肩而过时，王延春做出抬手拍胸的动作，实际上是在齐伟的视野死角给了橘枳暗示性的动作，手指画了个圈，再点一下外围。
——我在外面等你！
看着快步走掉的王延春的背影，齐伟一时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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