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的氛围像潮水般在长沙的街头漫溢，霓虹闪烁，人声鼎沸，连空气里都飘着几分雀跃的甜，咩咩对着手机屏幕，眉眼弯成了月牙，声音带着刚被人群暖意烘过的温软：“新年快乐。”
话音刚落，她眼角的余光瞥见身旁的于龙帮她绑着气球的样子，他手指认真地在气球绳上绕了好几圈，系出一个个紧实的死结，咩咩看着他那副模样，忍不住轻轻“唉”了一声，带着点无奈又好笑的意味。
于龙闻声抬头，对上她的目光，立刻露出一副“大功告成”的笑容，“嘿嘿嘿”地笑出了声：“没想到吧。”咩咩被他逗笑，把手机镜头转了过去，屏幕里顿时出现于龙专注系绳的侧脸，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
过了几秒，咩咩重新将镜头对准自己，语气里满是对眼前盛况的惊叹：“我感受到了长沙这个人也太多太多太多了而且。”
于龙在一旁立刻接话，语气里带着由衷的感慨：“而且长沙人民对这个东西的仪式感，还真的是少有的，我觉得少有的在乎，仪式感很强哦。”话音刚落，他捏了捏手里的气球绳，确认结够牢固，才满意地说：“好了。”手机自然而然地回到了他手中，他熟练地调整着角度。
就在这时，咩咩忽然被一阵轻微的骚动吸引，顺着人群的目光抬头望去，只见几个彩色气球正缓缓升空，她带着几分疑惑开口：“哦，他们是要把这个气球放飞吗？”
于龙愣了一下，“啊？是吗？”
“你看天上。”咩咩抬头说道。
于龙顺着她的话看去，果然有不少气球正乘着风往上飘，他咂了咂嘴：“里面有好多人，你都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人。”
他话音刚落，弹幕里就有粉丝说道：“你们的一会儿也要放吗？”
于龙看见后说道：“我们这我们就一个气球不能放，不能放哈。”
刚说完，又有粉丝发弹幕问：“有烟花吗？”
于龙笑了笑，如实回答：“没有，没有烟花哦。”顿了顿，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举起手机慢慢转了半圈，“给你们看一下有多少人哦，看这边儿吧——”镜头扫过密密麻麻的人群，攒动的人头，和一些笑语声此起彼伏。
放下手机，他转头跟咩咩说：“就像……像是什么，什么演唱会那种感觉，是不是？”
咩咩赞同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就好像……其实什么都没有，其实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马路中间，啊，不是十字路口，中间。”于龙说着，低头扫了眼弹幕，正好看到一条“曾经被困在橘子洲上下不来”的留言，他顿时庆幸道：“那要你这么说的话，还好我们没去啊。”
咩咩在一旁也深有同感地“嗯”了一声。
于龙接着说：“我们其实刚开始说实话差点去那个世界之窗，差一点去差一点去世界之窗，然后我就发现叫了三辆车，都是说交通管制，过不来。”
“是的，”咩咩在一旁说道。
“我们就往这边走一走，看看管什么呀，后来一看啊，是啊管了，这绝对过不来，别别说车了，电动车都都过不来。”于龙说着，又瞥到一条弹幕问“围起来干嘛？”
他对着镜头解释：“没干嘛，好像是防止这个人太多了，以后会出现意外事故，我觉着这样挺好的。”
刚解答完，又有粉丝问：“是不是要开始了？人这么多？”
于龙看了眼时间，说道：“还有还有还有二十分钟的呀，关键是刚才这边儿人就已经这么多了。”
“对呀，”咩咩在一旁附和。”
于龙点点头，语气里带着点新奇和感慨：“在这即将跨年的时候，我们还有18分钟， 这第一次跟人家直播跨年，我真的是这辈子头一回，真的，我这辈子头一回，我原来就是搞这种跨年仪式，跟朋友们去去去什么地方一起搞都没搞过，别说是这样，直播跨年了。”
正说着，旁边传来交警略带严肃的声音：“进不了，进不了。”原来是有几个人想往警戒线里面挤。
于龙朝那边看了看，跟咩咩说：“你看，还有想进的。”
咩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轻轻“嗯”了一声。
于龙盯着警戒线里面，忽然有点疑惑地转头问咩咩：“进不了他为什么里面的人越来越多？你发现了没？你看里面人越来越多。”
咩咩也望着那边的人群，迟疑着说：“刚刚好像有人……”
“从旁边进的？”于龙接过她的话，随即看着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咱不管，咱不进去，咱咱咱们胆小，咱们害怕哦，万一把羊丢了，我跟你说，我得把你，我得把你拽紧，”说着，他很自然地伸手把咩咩往自己身边揽了一下，像是怕她被人群冲散似的，还自己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进哦。”
弹幕里立刻有粉丝关心道：“注意安全，防止踩踏。”
于龙看到后，保证道：“放心，不行我就把她举起来了。”
咩咩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眼角的笑意像揉碎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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