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脸的！臭流氓！”
了思愁骂着她，顾凝眸看着她那红了的脸，听着她这羞赧的语气，心道大抵是被自己猜中了。
了思愁也对自己起了反应吗？真有意思。
顾凝眸最善揣测人心，更何况她已经和了思愁认识那么多年。
了思愁这话是真情还是假意，她听得明白。
现在很明显就是被猜中了，然后开始不好意思。
顾凝眸索性也不装了，开口调侃着她。
“师姐脸红了？害羞什么呀？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就算再多说一点，也无他人能听到。”
顾凝眸大胆的说着，了思愁则是痛苦的闭上了眼。
“你别胡说，我可没有你那么龌龊，我对你......可没什么反应。”
了思愁这话说的越来越小声，一副掩耳盗铃的意味。
她的解释在此刻看来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倒更说不清了。
那些身体的本能反应她控制不住。
她又不是神仙，这种事情上面，只能嘴硬的说没有。
她会去心疼顾凝眸，不想让她成为众矢之的，会下意识地关怀着顾凝眸的情绪。
“没有？是没有还是不敢承认？”
顾凝眸看着她，忽然间抬手，将她鬓角的发丝别到耳后，轻声道：“了思愁，无论你瞒了我什么，我都会一点一点，抽丝剥茧的找出来，你最好祈祷一下，我在洞悉所有之后，不会做什么变态的举动。”
她的话语是轻柔的，动作也轻柔得诡异。
可是说出来的东西满是威胁，声音低哑如毒蛇吐信。
了思愁此刻已经不敢去看顾凝眸的眼睛，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逃跑的心。
这种时候一定不能怂，怂了就是认输了。
“你不敢！”
了思愁信誓旦旦的说出那么一句，顾凝眸嗤笑一声。
“是吗？那咱们拭目以待，大师姐的伤口还疼吗？是否需要师妹帮你看看？”
顾凝眸的目光落在了了思愁的胸口上。
了思愁立马就抱紧了自己。
“才不需要！我好着呢，你区区一掌，能伤我多少？”
她嘴硬，顾凝眸看她那样子，忍不住的发笑。
了思愁现在的模样，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倔强又可爱。
“是吗？可是师妹疼，那反噬之果，我都还担着，以及，剑断了，没了趁手的武器，怎么办才好呀？”
顾凝眸故作一脸惆怅，了思愁闻言，目光不自觉的放在她身上。
最终，了思愁从自己空间中，拿出了一瓶丹药，丢到了顾凝眸的怀中。
“拿去拿去，送你了，至于剑，你空间里应该不缺乏好东西，别来我这里装可怜，我穷着呢。”
了思愁说完就走，顾凝眸看着怀里的丹药，看着那匆忙逃离的背影，轻轻的咳了一声。
“咳，这药我就收下了，多谢师姐，师姐晚安，做个好梦哦。”
顾凝眸这话听起来格外乖巧，了思愁却被吓得直接踉跄了一步。
“真可怕。”
她小声的吐槽着。
她以前从未听到过顾凝眸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顾凝眸现在这个样子，跟笑面虎有什么区别。
表面上和和气气，但是背地里巴不得一口就把你给吞掉。
顾凝眸了解了思愁，了思愁自然也了解她。
顾凝眸当做没听见，依旧盯着她。
她笑眯眯的看着了思愁进入侧屋。
在侧屋门关上的一瞬间，她脸上的笑撤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让人胆寒的冷意。
顾凝眸低头看着手中的药，将其紧紧攥在手心中。
“来日方长，我倒是要看看，你我之间的过往，若是往昔之事多痛苦，那么，也别怪我不手下留情。”
顾凝眸回了主屋，在自己的空间中翻翻找找。
半晌后，她看着一桌子的小玩意儿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所留下来的小纸条，叠的整整齐齐。
看字迹是了思愁和自己的斗嘴日常，里面的内容让人忍俊不禁。
不过自己的语气，属实算不上太好，甚至看着格外的气人。
不过也确实很符合自己。
还有一个一看就是现代工艺的柠檬片挂件，保存的格外好。
顾凝眸拿起来端详着，在手中摩挲着。
她不曾有过这些可可爱的东西。
以前没有机会拥有，后面甚至会生起不配得感。
这个审美，一看就是了思愁送的。
“小柠檬？果真没猜错。”
那天在门外，听见了思愁喊小柠檬的时候，她还有些错愕。
眼下便可以确定，她唤的确实是自己。
凝眸，柠檬。
另一边，是一朵蓝色的绢花。
她不爱这些花俏的配饰，这种绢花，一般都是了思愁佩戴。
再往后面看去，是一大摞话本，和一堆不值钱的破烂小古董。
话本有各种大胆类型，其用词让人看后面红耳赤。
顾凝眸随手翻看了两页，看着里面被折角了的页数，无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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