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上来？”刘楚有些惊讶。
“只有阿德利企鹅可以。”李工笑了，“它们是‘社牛’，喜欢和人互动。我们设计了几个专门的通道，让它们可以自己选择上不上来。”
他指着远处一座最高的、被水环绕的独立冰山。
“帝企鹅在那边。它们性格内向，需要安静。游客只能远观。”
“没有玻璃，它们不会跑到商业区来吗？”
“不会。”李工指了指商业中心和冰原之间的地面，“您看，那条分界线。我们利用商业区的暖气和冰原的冷气，在这里形成了一道持续向上吹的热空气幕墙。它们不喜欢那股热风，所以绝对不会越界。”
“而且，”他补充道，“我们商业区的所有暖气，都来自于维持这座冰原运转的制冷系统所产生的废热。零能耗，纯回收。”
刘楚的目光，投向那家“冰原餐厅”。
餐厅是全景的落地玻璃。
他可以想象，游客坐在温暖的餐厅里，喝着热咖啡。
窗外，一只好奇的企鹅，正歪着脑袋，看着他。
那只走上步道的阿德利企鹅，目标明确。
它摇摇摆摆地，径直走到了刘楚的脚前，停下。
它仰起头，黑豆似的小眼睛看着刘楚，肚皮挺得老高，发出一声中气十足的“嘎”。
一个念头，清晰地传进刘楚脑海。
“你，新来的？带鱼了吗？”
刘楚笑了。
他蹲下身，与这只“社牛”平视。
他伸出手。
企鹅没有躲闪，反而伸长了脖子，用它那颗圆滚滚的脑袋，主动蹭了蹭刘楚的手掌。
刘楚顺势抚摸着它背部的羽毛。触感很奇特，不像鸟类的羽毛，更像一件自带油性的防水外套。
企鹅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喉咙里发出一阵满足至极咕噜咕噜的声音。
李工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也笑了。
看来，这座冰原真正的主人，已经认可了这位新来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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