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人的提问，李子戍的脸上瞬间浮现出难以言喻的惊愕之色。他瞪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专业的问题竟会在如此情形下突然地抛向自己。
然而，仅仅片刻之后，他便迅速回过神来，开始疯狂地在脑海深处搜寻曾经从书本上学到过的知识。
起初，凭借着扎实的学识和敏捷的思维，李子戍还算能够应对自如，较为流畅地回答出了一部分问题。
可是，那位老大显然不怀好意，存心想要为难他。随着时间的推移，从这位老大的嘴巴里吐出的问题变得越发刁钻古怪、匪夷所思起来。
李子戍额头的汗珠逐渐增多，他绞尽脑汁苦苦思索，但所需的时间却越来越长。给出的答案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顺畅流利，而是变得结结巴巴、磕磕绊绊。终于，当那一连串极其复杂且深奥的问题接踵而至时，李子戍彻底陷入了僵局，大脑一片空白，再也无法组织起任何有效的语言来回应对方。
看到李子戍这般模样，那位老大不禁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冷嘲热讽道：“哼，也就只有这点水平罢了。不过，考虑到你的年龄，能知道这么多东西也算不错。”
接着，他刻意抬高声调，郑重其事地说道：“记住！我的名字叫做‘灰鼠’。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债主了。在你还清这一批欠款之前，我可要好好地利用一下你这个可用之才。”
话音刚落，只见灰鼠老大随意招了招手，唤来了一名流里流气的混混。他将一个散发着柔和白光的信仰点光球递到混混手中，并吩咐其带回去交给鲍勃。然后，他又朝着身边其他几个手下挥挥手，示意他们把已经瘫软在地、毫无反抗之力的李子戍抬回工厂去。
……
李子戍觉得最近自己的发展简直是顺风顺水，他成功凭借着打造的那个小玩具，让鲍勃引荐他进入了飞轮帮，而且凭借他制作的高质量武器，很快就得到了老大的赏识。
那位老大是个海盗，那股气质一眼就能看出来，而李子戍虽然不是海盗，但是嘛，学校里头不少学长曾经去做过‘海盗’，所以李子戍也算是和不少的海盗打过交道。
凭借着优秀的话术，他成功的让那位老大乐得喜笑颜开，并且成功得到了外城十环，附近所有的工厂。
现在他也是一个老大了，而且是具有实权的位高权重的那种。成了老大那自然也就有代号，李子戍的代号是灰鼠，他觉得这个名字挺好的很贴合他，后来想想，干脆就把这个名字当做了自己在这块地方上活动的姓名。
可他还没安心的发展几天，就听到了，工厂外头的街道上传来了爆炸声。想想怎么样也算是在自己地盘，李子戍，不，是灰鼠，就，慢腾腾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打算去看看到底发生了啥事。
结果他就看到了一个，让他感觉到有些头秃的玩意儿出现在了他的地盘上，灰鼠看着这个不同时间线上的年轻的自己，他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灰鼠原本都打算把这个问题先放一放，把自己的发展搞好了，想办法去一个更好的星球再说，结果这个年轻的自己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而且很明显，他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该说不说，不愧是年轻时候的自己，演技看起来简直是一模一样，但是目的还是太明显了。
灰鼠把周围的混混都驱散，告诉他们自己会调查这件事的，让他们不用管了。
“好了，内城区的小鬼，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跑来这么个危险的地方，”
灰鼠面色不善的盯着面前年轻的自己，“你不妨把来意说清楚，免得我把你丢到流水线上，给你拆成七八块。”
李子戍依靠着机床，感受这自己后脑勺传来的金属的冰冷触感，以及眼前灰鼠老大锐利的眼神，他觉得自己还是坦白比较好，如果不坦白，这位老大真的很有可能把自己丢到流水线上，拆成好几块。
“我想要学习，想要变得更强，想要走上更高的位置！”
李子戍大声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眼神中没有任何隐藏，这是他的真心话。
“那你就应该老老实实的留在你那城区的学校里读书，而不是跑来外城区厮混。”
“可我们学校根本就什么都不教，他既不教我们怎么成神！也不教我们如何向上爬！它只告诉我们如何成为一个工人或者一个会计！”
李子戍咆哮着，宣泄着对这样平凡未来的不满，面对一位老大这样子大声说话，很没有礼貌，而且他的话似乎让眼前的灰鼠老大对他产生了兴趣。
“成神？原来如此，你这家伙竟然已经拥有神域和眷属了，那你是什么时候觉醒神域的，还有，你的神职又是什么？”
听到灰鼠老大连珠炮似的发问，李子戍不但没有感到紧张或者厌烦，反而是眼前猛地一亮。
他心里暗自窃喜：太好了，看来这次真的找对人了！这位灰鼠老大自然表现出的对神域和神职等相关知识的熟悉程度，明显远超于自己这个初出茅庐的新手。无论如何，能从他这里获取一些经验和指导，肯定要比自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瞎撞乱闯要好得多。
于是，李子戍决定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情况全盘托出。他诚恳地说道：“我是在 16 岁生日那天觉醒的。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发展，我的神域面积如今已经扩展到了 20 万平方公里。”
“而我的眷属则是一群变异鼠人，他们的数量大约有十万左右。至于文明程度嘛，目前大概发展到了类似于中世纪时期的水平。”说完这番话后，李子戍静静地观察着灰鼠老大的反应。
灰鼠老大听完之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呵呵，我就知道你这小鬼头打的是什么算盘。你是不是想着让我充当你的老师？”
灰鼠的眼睛转了转，“我可以教你，但是对外你就只是个为我打工还债的学徒工，而且那些钱你是真的要还给我的。”
“学费另算。”
李子戍面上大喜过望，至于那些高昂的代价，那是以后的事情，他只知道自己现在重新有了前进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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