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戚云昭放下手，看到蒋渡云眉间流露出来的关心，目光像是被烫到一样，很快收了回来。
“我还不知道你唤何名。”
“昂？”
蒋渡云眼中闪过疑惑，不知道戚云昭为什么突然之间问他的名字，但疑惑没有多久还是说了出来。
“蒋渡云。”
“渡云……”
戚云昭把这名字反复念在嘴里，似乎要咬碎吞进胃里，忽然间想到了其他问题。
他的云是指芸芸众生，而眼前这人的云也是这个意思吗？
蒋渡云嘴角扯出笑来掩饰一下眼底的苦涩，他不敢告诉戚云昭的是，他这个名字是因戚云昭而取的。
当年入宗前他无时无刻都在想念救他的小仙君，后来打听得知小仙君名叫戚云昭，是问道宗的首席弟子。
那时的蒋渡云也希望自己能拜入问道宗，变得强大后好暗中保护戚云昭，以来报答救他的恩情，所以想出了‘渡云’二字。
可惜事与愿违，他提前知道了自己灵根后，天赋也是极差，所以才选择不入流的门派苟活着。
‘渡云’二字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更像是触不可及的梦想，也在嗤笑他的不自量力。
“二位，需要借宿吗？”
前方突然传来的声音，引得蒋渡云和戚云昭两人看去。
是一位窈窕女子，正站在不远处的鬼雾中，细长的手指提着一盏青灯，若不是肤色过于惨白，否则与常人无异。
“现在正是冥兵巡视的时刻，二位若想活到卯时，就请随小女去往客栈歇脚。”
女子说完就转身离开，脚步不紧不慢，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身后的两人有没有跟上来。
蒋渡云见状有拿不定主意，因为他现在时刻都在铭记赶灵人的话，怀里的戚云昭却给出了答案。
“跟着她走。”
“为何？你不怕她也是个亡灵？”
戚云昭收回打量女子的目光，对上蒋渡云疑惑的眼神，开口解释。
“她脚下步伐沉稳，与半飘半走的亡灵不一样，而且重要的一点的是……她是妖。”
“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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