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眼前画面破碎。
再次睁开眼，一股药水味吸入鼻中，伴随着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
季白回到了医院中。
似乎昏迷了很久，自己身上插满管子。
隔壁的阿力，正躺在那呼呼大睡。
咔……
一声轻响，病房门被扭开。
护士走了进来。
之前，季白无意间看到过，护士们输液管里流淌着的液体。
那是一种不可名状描述的东西。
但现在，季白却发现，自己可以理解他们了。
“你醒了？”
季白没有说话，一把扯去身上的输液管，随后将手伸进怀里。
见状，护士眼神里闪过一丝慌张。
“我们院长想要见你，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跟我来吧。”
说完，护士连忙转身，向外走去，不敢多耽误一秒。
季白跟在护士后面，似乎有些虚弱。
这一路，碎骨锤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冷汗从护士额头上冒出，恨不得走的更快一些。
“好了，院长在里面等你。”
护士指着眼前的办公室说道。
随后赶紧转身离去，恨不得立马远离季白这尊瘟神。
然而，刚走没几步，却听到身后传来破空声。
想要回头，周围的空气如同一只手，紧紧的将她攥住，动弹不得。
砰！
血浆溅满墙壁。
季白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将手上的鲜血擦了擦。
“年轻人，脾气很暴躁啊？”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季白缓缓转过身。
看着眼前的院长，语气平静。
“是你在张慧临死前，将她救回去的？”
“张慧？我不认识。”
院长摇了摇头，但是刚说完，立马想到了什么，恍然道：
“奥，你说的是那个女疯子吗？是我干的”
院长脸上带着得意，说道：“怎么样？我这个作品还可以吧？你想见她吗？”
说完，手一挥。
女疯子扭曲的身影，出现在季白面前。
和刚住进医院时不同，此时的女疯子，浑身破烂腐败，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死气。
一种诡异的感觉，从她身上传来，明明只是一个人，但给人一种分离破碎的感觉。
“怎么样？我把她灵魂切碎成无数段，分别固定住，让她掌握不同的世界维度。
比如，你刚才去的分别是现实世界，意识世界，异化的里世界。
但是由于你将祂一块灵魂打碎了，所以她现在失去了对这些空间的掌控权。”
说到这，院长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些嘲弄。
“我跟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好了异乡人，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季白看了眼院长身后的女疯子，点了点头。
“就这么离开，多少有些不甘心，这样吧，你帮我个小忙，我就走。”
“帮忙？我从不帮任何人忙，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走，那可以住在这里，我会给你安排最好的治疗。”
院长的声音落下，屋子里灯光闪烁，一块块混着鲜血的尸块，从头顶落下，空气弥漫起腐败的气息。
然而，季白却视而不见，微笑道：
“别着急，我的请求很简单，别说你，就是普通人都可以做到。”
院长似乎被这话勾起兴趣，周围的场景恢复正常。
“说来听听？如果我心情好，说不定可以帮你呢，不过代价嘛……嘿嘿！”
听到这话，季白看上去明显松了口气，笑容中带着些许感激。
“好，我的请求是，您能不能把命给我啊？”
闻言，院长先是愣了下。
滔天的怒火，从祂身上散发出来。
本来正常的身体，开始扭曲，大量鲜血从墙上洒下，整个场景无比骇人和恐怖。
耳边，传来疯狂的嚎叫声，那种不可名状的恐怖感，腐蚀着季白的意志。
san值+10
san值+10……
……
面对如此恐怖的场景，季白一动不动，甚至微笑都没有减少分毫。
“你表演完了？看在我当了这么久的观众份上……
你可以答应我的请求，去死了吗？”
闻言，院长愣了下，脸色阴沉下来。
身影忽明忽暗起来，明明还站在原地，却给人一种很遥远的感觉。
院长残忍的笑道：
“既然不想离开，那就别离开了。”
说完，他向下看去。
这个‘下’指的不是方向，而是位格。
此时的院长已进入里世界，生命层次远超过普通生物，甚至可以做到一眼定生死。
但很快，院长愣住了。
原本在那的季白，不见了踪影。
突然，季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在找我的吗？”
院长猛地抬头，看到季白的那一刻，眼神里带着惊恐和难以置信。
“你最多是厉害一点的蝼蚁而已，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里属于规则，属于……”
说话间，院长惊恐的发现，季白缓缓抬起手，一股让人惊悚的力量，将祂笼罩。
原来，他真的能杀死我！
当意识到这一点，院长感到了无边的恐惧，甚至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
“不！这不是你的力量，你不是诞生在这里的生物，如果你使用这种力量，会死的！
真的，你相信我，我们无冤无仇，只要你放过我，我……”
季白没有说话，微笑着，张开手，对着院长轻轻一握。
在这一瞬间，院长连同整个医院，彻底化为虚无。
甚至，连一点齑粉都不存在。
随后，无边的虚弱将季白包裹。
随后，疯狂向下坠落着。
直到，狠狠的‘摔落’在地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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