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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襄阳，州牧府内。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刘表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目光如鹰般扫视着下面的众人。
他坐在上首的主位之上，身姿看似端正，可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泄露了他此刻极力压抑着的怒火。
下面依次坐着蔡瑁、蒯良、蒯越、韩嵩等一众荆州重臣。
平日里在这厅堂中高谈阔论、意气风发的他们，此刻却都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整个大厅只回荡着刘表的手轻轻在面前桌案上敲动发出的 “咄咄” 声。
那声音一下一下，宛如敲在众人的心尖上，让这压抑的气氛越发浓稠，仿佛随时都会凝固。
半晌后，刘表终于忍不住了，声音微微发寒，带着质问的口吻，如同一把利刃般划破寂静：
“说说吧，是何人做下了如此大的事情？”
话语掷地有声，在这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可底下众人依旧是一片死寂，无人应答。
他们都知道，这件事一旦处理不好，将会引发怎样的后果，所以都选择了沉默。
刘表见状，心中的火气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他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度，厉声呵斥道：
“敢做不敢当吗？在我这荆州之地，竟出了这等大事，你们一个个都哑巴了不成？”
就在这时，蔡瑁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缓缓抬头看了看刘表，脸上露出一丝踌躇之色。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
“刘荆州，关于刘封遇害一事或不是我荆州人马所为……”
蔡瑁的声音不算大，在这安静的厅堂里却显得格外突兀。
他心里也清楚，这话实在有些牵强，可事到如今，也只能先试着推脱一番了。
毕竟这件事一旦被认定与荆州有关，他蔡瑁以及整个荆州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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