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了，好像要大一点。”
“我想养着白鱼。”
“本就给你养的。”
猫儿回来了，如意呢？
肚子里的家伙会不会是如意？
抱着猫儿，她越来越期待孩子的出生，是不是如意又都是她与梵生的骨血，在这个原本一点关系也没有世界里，多出一个她的亲人。
祭礼当。
顾遥知留在清凉殿，梵生换了身素色的衣服，虽红衣是他标志性的色彩，但这等场合，红衣不太妥当。
她帮他把长发从袍子里理出来，：“发现你穿素色的衣服也很好看。”
“你夫君我，穿什么都好看。”
“呵，不穿才是最好看的。”
他皱眉：“孩子就快出生了，能不能有点娘亲的正形，这等不三不四的话，不怕孩子听去给学会了。”
“这有什么嘛，孩子就是打着光屁股出生的，啥也没有穿。”
“正经些，”他把白鱼抱给她：“乖乖在寝里跟白鱼玩，南兮在祭礼结束后设了酒宴，为夫不会去的，脱得开身就回来陪着你和孩子。”
她送他到殿门口，等他走远了，让妇婵合上殿门，抱白鱼去榻上玩，老凤凰不许猫儿往榻上蹦，卧榻是她和他的专属地盘。
乾坤境里取出白鱼戴过的铃铛，穿上红绳子系在猫儿脖子上。
“姑姑，铃铛有点大，等鱼长一段日再戴吧。”子婵。
她左瞅瞅右看看，铃铛是挺大的，大得超过了半张猫脸，也有些沉，猫儿戴上都不爱动了，趴被子上看着她和子婵。
子娟取了些鱼干来，掰碎了放盘子里。顾遥知收起铃铛，过段日子再给猫儿戴，猫儿闻着鱼干的味道，喵喵叫着蹦下卧榻，围着子娟打转。
“姑姑要不要来喂猫儿吃鱼干？”子娟端着盘子问她。
她摇了摇头，靠在榻边看猫儿吃，看着看着，打个哈欠想睡会觉。
猫儿吃饱，舔干净猫脸和猫爬子，跳到她枕边，趁老凤凰不在，霸占老凤荒专属地盘，睡了没一会，闻到酥饼的甜香，又喵喵追着拎盒子的子娟跑。
“吵到姑姑了吧，”子婵扶她起来坐，指指食盒：“松翁刚送来的，周乐琳和二皇子今来了九重。”
子娟难得接一次话：“帝君准了二皇子递的折子，留二皇子和周乐琳在酒宴喝酒。这两人真是脸皮厚，见人就敬酒，浑然忘帘初是怎么从九重撵出去的。”
“有敬君上吗？”子婵问。
“没，君上没去酒席，君上差婢子传话，听云远上神有一处仙山的果子不错，就去给姑姑摘仙果了。”
又是仙果又是酥饼，顾遥知有点馋了，先吃点酥饼，等老凤凰回一再吃仙果。
子婵递给她一块，她接过往嘴里送，袖子顺着手腕滑下，露出夜青时送她的验毒神器，她猛地扔掉手里酥饼。
手镯变颜色了，酥饼里有妄生草！
子婵和子娟吓得脸色唰一下像纸一样白。
“姑……姑姑，怎么办？”
“周乐琳这会在哪？”
子娟：“应该还在九重，她和二皇子没这么快离开。”
“去请她来，”顾遥知，让子娟去请，子婵把酥饼妥善放置，唤来侍仆将寝殿的地面擦洗一遍。 她去梵生的书房等，猫儿好像知道有大事即将发生，安安静静趴她怀里，她抚着猫儿的手有些地发抖。还好发现的及时，她差一点就咬下去了，妄生草的毒有多厉害
，从媛雪到娉然，她是知道的。
子婵去松翁那里，把周乐琳刚送给松翁了那一盒酥饼拿了来，松翁杵着拐杖，眼里含着泪。
“姑姑。”
子婵把食盒打开，接过她的验毒神器往食盒里一放，手镯秒变颜色。
松翁顿时跌坐到地上，捶着胸口一遍遍哭骂：“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不争气的东西，怎么存着害饶心思啊！”
顾遥知看着变了颜色的手镯，想起当年刚认识锦秀的时候，胸口一阵一阵发凉。
为什么？ 一个饶变化可以这么大，就像换了心肠，除了皮囊，什么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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