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都容不下我肚子里的孩子？”
司念说着立马撇开了抓着哥哥的手。
司懿仿佛对弟弟的动作没有察觉，缓缓的俯下身子。
“念儿，你可知。你护住肚子里孩子的代价是什么？”
“是丞相府所有男眷的名声！”
“父亲会因为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受尽白眼！”
“出嫁的哥哥弟弟会因为你们在婆家举步维艰，甚至被休回母家！”
“还没有出嫁的弟弟，会因为你们而嫁不出去，蹉跎一世！”
“哪怕是这样！你也还要你肚子里这个连母亲都不知是何人的孩子吗？”
司懿的语气很温柔，一如往常哄他的样子。
可司念却从哥哥的话中听出了埋怨，甚至是怨恨。
于是，他不说话了。
见状，司懿的嘴角微微翘了翘，但很快又恢复平坦。
“念儿，你知道吗？哥哥从小就羡慕你。”
听到这话的司念惊讶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哥哥。
“羡慕你有父亲的偏袒，母亲的纵容。而我却活的像是个外人。”
“我本该讨厌你的，可是我做不到，因为你太乖了。”
“你总是一脸笑意的喊我哥哥，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第一时间送到我面前来。”
“如今，你也乖一点，好不好？就当是为了哥哥！”
“哥哥在婆家已经活的很艰难了，不要因为一个连母亲都找不到的孩子毁了哥哥下半生的希望，好吗？”
司懿说着，一贯温柔的脸突然有些狰狞。
对于哥哥的样子司念有些害怕，他悄悄的护住自己的肚子，慢慢的往后挪动，想和司懿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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