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没好气的回答他：“你要是不害怕出去被人弄死就尽管出去。”
闻言，沈煜一噎。
“不出去就不出去嘛，这么凶干什么？”
他一脸委屈的嘟囔着。
“我要是不够凶，只怕你就把我说的话当放屁了！”
霍然坐在软榻上瞥了他一眼。
这话沈煜不敢反驳，只对着霍然嘿嘿傻笑。
“你别不当回事儿，真让人弄死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到位。”
“记住了！我保证不会乱跑的！”
他这次的回答明显的走心了许多。
“行了，你待着吧，我还有事情要办。”
霍然说着起身就要出去，却被沈煜给拉住了。
“还有什么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对上沈煜她总是有些头疼。
“我能在府里转转吧？”
他的心思都快写在脸上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自然是可以的。”
“但是我也提醒你，别忘了我说的话。”
“知道知道！妻主放心吧！”
沈煜故意扯着嗓子说着，快速的将人送出了屋子。
霍然站在门口还没反应过来，可看着已经转身进去的沈煜，无奈的叹了口气后走了。
霍然刚进到前院，就碰上了鬼鬼祟祟扒着墙一脸好奇的赵不弃。
“这是在做什么？”
“霍大人！”
赵不弃被霍然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当然主要是做贼心虚。
“我在这看看小鸟！”
赵不弃说完这话耳朵根都红了，明显是不太擅长说谎的样子。
霍然虽然看出来了，却也没有揭穿。
“看完了吗？看完了随我去趟书房，我有件事情同你说。”
“好！”
赵不弃好奇的就是关于霍然的事情，此刻听见要去书房自然是高兴的。
……
书房里，赵不弃用自以为隐蔽的目光看了霍然一下又一下。
并且，她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精彩。
一会儿疑惑，一会儿嫌弃、一会儿又是了然。
霍然坐着任由她打量，心里却是在想别的事情。
今日闹出的事情不算小，只怕盯着自己的人都已经知晓了。
就是不知道她们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
如今她的处境相对来说还是有些被动。
“赵不弃，你想要个老师吗？”
“专门教你帝王之术的老师。”
霍然在赵不弃深思的时候开口，倒是叫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呃……，可以有吗？”
“或者说，能被允许吗？”
赵不弃虽然年纪不大，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晓的人。
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即便是真的坐在那个位置也是徒劳。
所以，从心里她还是希望能够学习的。
“可以的，你放心，这件事情我来办。”
“届时你只管好好学就是。”
赵不弃点点头，答应下来。
“我会的，霍大人放心。”
“就是……”
说着，她的语气纠结起来。
“什么事情？”
相处这么久，霍然还是第一次见赵不弃露出这么纠结的表情来。
“我有件事情想问霍大人，只是希望霍大人不要生气。”
“你问吧。”
霍然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前面我听见府里的虞仆说，您带回来一个男子。”
“还是红楼里出来的，还要给他侧夫的位置……。”
“这是真的吗？”
赵不弃问到最后声音越发的小了。
霍然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个问题，能让赵不弃纠结成这样。
她坦率的点了点头，回答着：“是啊，怎么了？”
赵不弃被这个无所谓的语气惊到了，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弱弱的问出声。
“可……您不是有大哥哥这个主君，还有其他大户人家出来的夫侍吗？”
“为什么，要一个红馆出身的当侧夫呢？”
赵不弃此刻的语气已经变成了真诚的发问。
就好像是学生在向老师请教课后习题一样。
霍然并不打算告诉赵不弃关于沈煜的情况，这是她留给自己的退路。
只是这个问题还是要回答的。
“这女子娶夫娶贤，纳侍纳色，没什么不对的。”
“食色性也，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赵不弃听了这话眨了眨眼睛，一番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有听明白的样子。
“可……府里人都说您很喜欢大哥哥，是共患难的妻夫。”
“为什么……还会有别的人出现呢？”
在赵不弃仅有的婚姻观念里，两个人相爱就肯定要只有彼此。
就像当初自己的师傅一样，即便是爹爹不肯嫁，也绝对不会娶旁人。
霍然听着她的话，想到刚刚来到这里的自己。
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的观念。
对于司念等着就是抱着赚进度的想法去的。
可等到真正相处的时候，她才发现事情并不是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
感情的事情谁懂说不准，又或者说人性是易变的。
她叹了口气，看向赵不弃回答着：“喜新厌旧是人的本性。”
“更何况，从来都没有女子要一直守着一个人的道理。”
“尤其是在我们如何的环境下，想要坚持更是不可能的。”
“为了大局，多几个人也没有什么。”
“喜欢了就多去几次，不喜欢了就好吃好喝的养着。”
“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赵不弃听着这些几乎说得上绝情的话一个劲的咽口水。
她觉得，此刻的霍大人让她有些陌生。
“那……您对大哥哥也是一样的吗？”
她犹豫了一瞬，还是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你大哥哥？当然不是了。”
“他是我的正夫，是一起度过苦日子的糟糠之夫，他与旁人不一样的。”
“再说了，正夫与侍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霍然说罢，盯着赵不弃很是认真的说着。
“而这，是我教给你的第一件事情。”
“正夫与侍是不一样的……。”
赵不弃嘴里念叨着这一句，面色严肃。
霍然并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去想这件事情，因为单纯想是想不明白的。
等真的到了那个境地，人总是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到了那个时候，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好了，我还有件事情要交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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