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微微抬眸，看向血衣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若是在外界，就算成千上万个我加起来也不碰不到您分毫，但……很可惜，在这幻境中，我便是主宰。”
血衣身影闻言微微颔首，似乎是对王衍的觉悟表示赞赏，“你是何时发现的。”
王衍轻抚手中玉佩，时空韵律在其指尖环绕，“其实，若没有这玉佩相助，我恐怕将彻底陷入幻境之中。”
血衣身影闻言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看向王衍，等待他接下来的回答。
“在您将我‘复活’之后，那玉佩将我原本躁动的内心平复下来。而且也开始意识到这一切或许并非真实。”
王衍缓缓说道，目光坚定地看向血衣身影，“不论是突然出现的仇敌，还是后面能够施展法则领域的知梦，亦或是那些亲朋同门的出现，这些都透着一股不真实的刻意。”
王衍微微抬头，目光如炬，“而我之所以没有及时识破这幻境，一方面是没有注意杀欲对我神智的消磨，另一方面则是血雾悄无声息的侵蚀。”
血衣身影微微颔首，似乎对王衍的洞察表示认可，“不论如何，能真正勘破这幻境本质的终究是你自己。”
“来吧，用你的方式结束这一切。”
王衍微微颔首，随后心念一动，刹那间，整个战场竟开始逐渐瓦解，四周的空间也纷纷破碎，最终化作一片虚无。
王衍看着逐渐消散的血衣身影，心中思绪万千。
就在，血衣身影即将彻底消散之际，王衍突然开口，“前辈，您后悔当初的选择吗？”
血衣身影在虚空中逐渐淡化，宛如一抹被风吹散的血色雾气。
而此刻，这方空间已然达到崩溃的边缘，无数裂痕如蛛网般在虚无中蔓延开来，仿佛下一刻便将彻底湮灭。
王衍的目光紧紧追随那道逐渐消散的身影，提出的问题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然而，就在血衣身影即将彻底消散的刹那，一道低沉而沙哑的声音突然在他识海中响起。
“落子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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