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冷静，是你能坚持到现在唯一的本钱。”
人群里这句话无疑是根炸药。没人再指责，只剩个极安静。
白小柔沉默一会，看向医疗舱里的蓝娜娜：“你怎么看？”
蓝娜娜嘴唇没什么血色，过了半天才说：“现在还能信谁？
汪丽娜都能操控这些东西。”
汪丽娜仿佛能听见，忽然收起笑容，目光落在我脸上：“多么好看的画面。
四个所谓最亲密的伙伴，现在互相怀疑。卫新，你还是最能撑得住的，不会随便倒下。”
我问：“你要什么？想证明什么？如果复仇，你这么做是不是太绕了？”
她的影像嘴角向上一抬，“复仇？或者证明自己更高尚？
其实你已经想到了。夏天那场实验，你知道的比别人都多，你身上留着我想要的东西。
这一路，记忆只是过程，我只是帮你们想起来。”
她最后看了我一眼，身体渐渐淡出光柱。“只要你走到这条路的终点，我们就能见面。
那时候，所有秘密都能解开。”
投影骤然停下，室内亮度恢复，四个人一时间都没说话。
姜美人手里的武器始终没收，很久才慢慢放低。
她转向我，语气冷淡：“我暂时信你一次。但你要是敢耍花招，别怪我下手快。”
我把手放下，说：“除了系统，我谁也没信过。
它怎么来的，我也和你们一样糊涂。”
白小柔撇撇嘴：“也许我们谁都在汪丽娜手里，是她的棋。
她知道太多。”
蓝娜娜喘一口气，靠在医疗舱边上：“要想明白，只有到最后的核心。
前头有什么，见了才知道。”
现场气氛低得能冻死人。我瞄了一眼自己手腕，打开已经兑换的意识屏障装置，确认安全提示已经跳出。
大家收拾了下散乱的装备，相互远远地站开，各自没再说话，一起往房间出口的方向缓步挪去。
脑海中系统突然弹出一行字：“检测到前方0.5公里存在高能区域，疑似大型量子计算设备……该区域极可能为目标‘汪丽娜’主控中心。
建议立刻兑换防护装备。解锁意识屏障装置，可防止外部信号入侵宿主意识。”
我面无表情地调出兑换列表，果断消耗全部积分，兑换了一套装置。
装置大小适中，外表普通，佩戴时一阵细微的触感，加附安全锁。
姜美人一直盯着我，声音低低的：“记住了，卫新，出任何问题我第一个动手。”
我不搭话，只是用指尖敲敲护腕，继续调整装备。
“你们不用担心，我更怕被她控制。”
白小柔翻着医疗包，边操作边开口：“需要就说话，现在不要意气用事。
蓝娜娜情况随时可能变化。”
蓝娜娜早就醒着，嘴唇干得起皮：“别浪费时间。
她能等，我们不能。”
没人再多一句废话。医疗舱推在最前，我和姜美人、白小柔两人分站两旁。
前路未卜，上了末班车谁也下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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