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何等故人？”
“生死之交。”
老道士玄一脸上露出一些不知所谓的疑惑。
但，他看着顾承星知道这些一时半会问不出来。
他沉吟，稍不理解的问道：“你为何不直接走？”
“你当下的实力，或许，这世上再无人可阻你。”
顾承星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没什么，既然前辈来了，我自当说一会话才是，否则岂不堕了家师的面子？”
老道士玄一一愣，脸上露出少许错愕，而后又哈哈一笑，却又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玄一前辈，既说过话，我便要走了。”
“临走前，我想要告知您。”
顾承星脸上神情平淡，他伸出一只右手指向姜序。
“他……所说大概皆为真，前辈，诸位可要做好打算。”
此话落下，顾承星再没在此地多留的理由，眼眸下意识的看向林青。
林青自是明白顾承星的意思，轻轻一晃身形，两人都消失不见。
……
G市高空，一处隐蔽的空间之内。
昏暗、却不再潮湿。
至极逍遥之道的众生之力里蕴含着无上的治愈力量。
顾承星借助此等力量，直接对姜序进行简单的治愈。
而姜序的状态，依旧处于半癫狂的模样，说着一些疯言疯语，顾承星尝试过和他交流，但是根本问不出任何事情。
关于这些，林青一时间也有些失去头绪。她除了盯着姜序，若有所思之外，便没有其他的言语和动作。
“呼……”
“不对哦。”
正在顾承星毫无进展之间，林青忽地出声，她盯着姜序，淡青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恍悟的思绪。
“不对。”
“姜序……虚日……不对。”
“你不是！都不是。”
顾承星一顿，追问：“什么意思？”
而在林青说这话的时候，姜序的癫狂也一瞬停滞。
“他不是姜序，也不是虚日。”
“你……是谁？”
顾承星愣住，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疑惑，下意识的看向姜序。
‘姜序’一顿，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整个人从刚刚的癫狂，转瞬间变得阴沉、深邃，似乎，就在刚刚的那一瞬间，他便被夺舍了一般。
“这是……”
顾承星盯着‘姜序’，看着他此时的状态，心中毫无头绪。
“哦？看出来了吗？”
“我还以为，我可以一直装下去呢？话说，你是哪一位，我怎么……不太记得你呢？”
‘姜序’整个人瞬间恢复至正常，并以极其理智的口吻，条理清晰的询问问题。
“在问我之前，你为何不报上名来呢？”
“还是说……要我亲自点破你呢？‘天’。”
天？！
顾承星心中猛地一惊，眼眸里闪过茫然，以及惊悚。
心中关于‘天’的一系列记忆，都很快的涌上心头。
但，同时，顾承星的动作飞快，以及迅速的速度掌控住‘天’。
顾承星心中松了口气儿，还好，当今的‘天’，实力似乎并不强大。
‘天’对于自己被指破身份，亦有些震惊，心中闪过瞬间的慌乱，但很快，他就转变回来，神情带着一丝挑衅。
“你们杀不了我……除非，虚日的生死，你们也不在乎。”
说着，‘天’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空，神情上带着一丝感慨，口中喃喃，亦有些怅然。
“轮回啊……轮回……”
“若非新一次的轮回在无灵界展开，或许，我永远都无法知道这个真相吧，甚至我每一次的轮回里都会成为你们的踏脚石。”
“轮回，真实美妙的构造啊……”
“太美妙了。”
“……”
顾承星顿了顿，他抬眸看了一眼林青。
林青此刻，难得的在沉思，似乎在思考问题出现在哪里。
而‘天’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一直在喋喋不休，在感慨着什么。
“真是上天的造化啊……”
“真是多亏了这小子的帮助啊。”
“恤魔之门！”
顾承星忽地反应过来，心中大概推演出了一些事情。
“什么？”林青疑惑。
“是恤魔之门引起的维度交织、时空交错，让这家伙趁机钻进了姜序的身体里。”
“哦？”
“你如何猜出的？”
‘天’神情一顿，脸上露出一丝古怪。
他有些古怪的看向顾承星，完全搞不清他是如何想到的。
按理来说，他根本不可能猜到的。
林青此刻听到顾承星的话，亦有恍然，忽地明白。
“是了，轮回不止，‘天’不陨。”
“无灵界无灵，九域的‘天’陨灭，却也恰好，让‘九域’的天入住无灵，而无灵之‘天’本无太强的力量，但……恤魔之门却打碎了时空的维度，因果的牵连，将他带到了姜序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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