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牌后也不知道谁的大，是要我们自己去猜测游戏的规则吗？我可以这么理解吗？夜行妃古一先生？”
随着积水逐渐没过自己的脚踝，贝恩转头朝着夜行妃古一询问道。
“金属卡的大小能根据某种方法进行预测，不过，一无所知地靠运气对赌，也不失为一种选择，应该说，可能纯靠运气才会更加顺利，这种比拼大小的方法不是常人能够预测的类型，解开之后，更是会看到更深层次的梦魇。”
“即使解开也是噩梦吗？”
南天仁在一旁感慨道。
“现在请两位将脚边的调节器与空气币连接在一起，用于在水下呼吸。”
夜行妃古一继续发话道：
“最后，这个游戏还有一些地方需要注意，空气币一旦开始用于呼吸，就不可以用于赌博，开牌之后，由数字较低的一方先下注，然后轮流下注，下注的上限是场上所有筹码的一半，例如第一局，入场参加费合计是两枚空气币，因此最初的下注上限是两枚的一半，也就是一枚，下注的限制时间是三十秒。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规则——【天灾】！如果出现了某种特定的输局方式，【天灾】就会发生，请将其理解为某种游戏规则所招致的事故，【天灾】发生时，败北的玩家将要失去与输掉数量等额的空气币。另外，使用暴力，抢夺筹码，以及其他一切妨碍赌局进行的行为，都将被判负，我们会弹出对方脚铐的钥匙。”
在水面没过南天仁和贝恩的口鼻之后，【空气扑克】赌局也随之正式开始。
“溺死……参加这场【空气扑克】赌局的那个人，该不会是南天仁吧？”
昨天才被送来监狱服刑的浦上看着水池内的南天仁说道。
“那么，请两位将一枚空气币的参加费放到桌子上。”
夜行妃古一游出房间，通过广播，用喇叭在水中向南天仁和贝恩吩咐道。
寂静但却并非无声，立案单纯的呼吸都变得极度痛苦，张开渗水的双眼，那一星半点的喧嚣也随泯灭。
就在南天仁试着在水下睁开眼睛的时候，贝恩已经突然站起身，将脸浮出尚未充满房间的水面，猛地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又在十秒的倒计时结束之前，重新坐回椅子上。
规则是离开椅子十秒判负，那么离开椅子九秒就没问题，贝恩是看准身高还够得到的时机，利用最后的九秒，即便南天仁注意到自己的动作，想要进行复刻，时间也来不及让他浮出水面。
九秒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是这也让贝恩比南天仁多保存了更多的空气，这是不争的事实，两人选择的不同，以及这个行动，之后会发展成左右赌局的重要权重。
“既然双方已经准备就绪，那么请支付一空气币的参加费。”
夜行妃古一继续发话道。
呼吸消耗一空气币，参加费一空气币，双方各自剩余二十三空气币。
两人默默看着自己手中的五张刻着数字的金属卡牌，什么头绪都没有，连推测都无从下手，只能从中随便抽出一张，覆盖在桌面上。
在水中，思考可不是免费的，这和测试潜水时间的长短，一动不动地闭气不一样，思考活动是需要额外消耗氧气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比思考一无所知的事情更徒劳无功的了。
金属卡的对决，一次都还没有完成，也就是说，唯独这第一局，无用的思考只会白白浪费空气。
在水中，连思考都是导致慢性死亡的行为。
“开牌！”
随着夜行妃古一一声令下，南天仁和贝恩将自己覆盖着的卡牌打开——南天仁的选择是三十六，而贝恩则是十五。
“接下来由数字较小的贝恩先行下注。”
贝恩直接选择加注一空气币。
——讨厌的家伙，这里应该付个参加费，直接看结果就好了，这么一来，我岂不是只能跟注了吗？本来就花了一空气币，却什么都不做的话，未免也太亏了。
南天仁跟注一空气币，然后再加注二空气币。
——果然跟注了，那么这样又如何呢？
贝恩跟注二空气币，然后再加注四空气币。
——贝恩，你有病吧？！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敢为自己的运气开出这么高的价码？！
南天仁选择跟注四空气币。
这是初战，第一回合的胜负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玩家能否借此看清游戏，是如何决定双方之间的胜负的。
时间到，南天仁只选择跟注，没有选择加注。
接下来将决定第一局游戏的胜负，三十六对十五，胜利者是——
“胜利者是贝恩！”
夜行妃古一在短暂的沉默后发话道。
十五赢过三十六！
贝恩一把将面前的十六枚筹码搂进自己的怀抱。
——小的数字赢了吗？不过这场赌局应该不是比谁的数字更小这么简单，不行，什么头绪都没有，想要彻底解开赌局的规则，恐怕还需要更多的情报。
没有在意八枚筹码的输赢，南天仁继续分析着游戏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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