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约谈也是和稀泥，但那几个老头子的说教，仍让张一明很不舒服，就像被戴了紧箍咒的猴子一般，干什么都不自由。
抖音不签约主播，而是委托给第三方mcn机构，就是不想天天有这种麻烦事。
原以为林立这小年轻不至于碰到政治红线，没想到偏偏他就是志向远大，不想发生的事还是来了。
“我才不去咧，上次那几个老头子看我替你来，更加不爽了，把我数落的跟孙子似的，去了就是挨骂，我才不傻。”张力东对张一明嗤笑一声，直接拒绝。
张一明自己去接受的是一份的怒火加数落，张力东去了那就是顶到头的怒火跟数落。
他老爸老妈这些年对他的数落，都没这几个老头子一天的多。
张一明听到了张力东的话语，又开始犯愁了，他也不想去啊。
一天天约谈自己，不是税务问题，就是什么文化问题、尺度问题、敏感话题之类的，红线多的根本数不清。
他就是因为气不过，才大力开展海外业务，不出意外，他的模式在海外成功了，火的一塌糊涂。
后起之秀，冉冉升起，说的就是海外版的tik，狠狠打了上面老头们的脸。
张力东敷好面膜后，回到了沙发上，摆正手机，看着愁容满面的张一明，心里的坏水又涌上来了。
“林立惹出来的事，你让他去，让他也尝尝老头子们的碎嘴子，怎么样。”张力东一脸坏笑地看向张一明，嘻嘻哈哈地说道。
张一明把自己当枪使，这回他也膈应一下张一明。
张力东就等着张一明拒绝之后，自己顺势继续摆烂，成功把自己摘出去，省的张一明道德绑架他。
张力东是真不想去被念叨了，又伤身又伤心。
张一明听到了张力东的话，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呢？
“好主意，你去通知林立，让他做好被约谈的准备，下一次老头们一叫我，你就帮他买票来北京。”张一明对着张力东神秘一笑。
张一明知道张力东的小心思，也是故意揶揄起他来。
“啊？又是我，不太好吧，我刚惹林立不开心，又来。”张力东一脸苦相，面膜都变成痛苦面具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张一明这个老六真敢同意，人林立只是一个签约达人而已，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张力东感觉再继续得罪林立的话，两人真可能友尽了，到时候别说合作投资的事了，电话能不能打通都是另一说。
“那算了，过两天我就回国了，到时候直接去中都，亲自找林立说，可以了吧。”张一明看着张力东的不情愿，也是宽慰起他来。
张力东没反应过来，逗逗他得了，真不能让他去，万一到时候张力东真跟林立说不明白内情，关系玩崩了，那就有乐子了。
对于这个跟自己年轻时很像的年轻人，张一明还是很了解的，短时间内张力东确实不能继续施压。
张力东一听自己不用上阵，也是乐开花了，感觉浑身舒畅，开玩笑也更有劲儿了。
“一明，你说林立到时候被老头们念叨，会不会跟你当时那样直接发飙。”张力东对着张一明嬉皮笑脸起来，又开始提张一明当年的黑历史了。
当年张一明年轻气盛，也是首次被内阁大臣的老头子们轮番言语攻击，气得当场掀桌子开骂。
一口一个老不死、老梆子、wcnm之类的污言秽语，给老头们气够呛。
结果也很悲惨，张一明以寻衅滋事被关进小黑屋三天，平台也整改了老长时间。
最后还是张一明亲自上门道歉才草草收场，这也是为什么上面约谈他们集团的人，每次都是被骂的狗血淋头之原因。
“应该不会吧。”张一明有点不确定地喃喃道。
现在想起那场面，他还是热血上涌，他当年可是创业奇才，能受这些老头子的气？
最后也就是被关小黑屋、平台也被整改后，老实了，不然他铁定不上门道歉。
林立跟他不一样，集团跟他没啥关系，而且说明白好处之后，他应该不会跟自己一样发火吧。
张力东看着张一明惊疑不定的神色，也知道他内心中的想法了，两人想到一起去了。
“难说，看他今天不服输、不低头的样子，到时候被关小黑屋，咱俩去送点吃的吧。”张力东憋笑地跟张一明说道。
张一明当时出来后，跟张力东大倒苦水，首当其冲就是饭难吃，想吃点好的，卫兵还不理他。
当时还责怪张力东怎么不去送东西，张一明出来之后才知道是可以送物资进去的，苦白吃了，人都快被气吐血了。
张力东也是那次后才知道，关小黑屋还能送东西进去，怪只怪他们以前没有蹲小黑屋经验，只能配合张一明骂该死的老头们。
“你没完了，下次你被关进去，我也不给你送。”张一明脸色一黑，不爽地跟张力东说道。
这损友，天天除了揭短，就没有话聊了，说林立的事呢，又暗戳戳提自己伤心事，点到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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