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消毒水味儿，真他娘的刺鼻！
苏晴死死盯着监护室的门，眼珠子都熬红了。许平安那王八蛋还躺里头呢，是死是活，谁他妈知道！
医生那句“听天由命”，简直像放屁！放他娘的狗屁！
“许平安，你个挨千刀的！你要是敢嗝屁，老娘……老娘饶不了你！”苏晴嘴唇都快咬烂了，指甲抠进肉里，血珠子直冒，可她哪儿还顾得上疼！
她不敢想，打死也不敢想！
“咯吱……”
门开了，像阎王爷催命的锁链声。
苏晴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揪住医生的白大褂：“他……他咋样了？！”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差没嚎啕大哭了。
医生那张死人脸上，难得挤出点儿笑模样：“醒了，人醒了。”
“醒了？！真……真醒了？！”苏晴眼泪“唰”地就下来了，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你……你没骗我吧？”
“骗你干啥？”医生咧嘴一笑，“命是捡回来了，不过身子骨还虚，得养着。”
苏晴抹了把脸，这会儿哪还管得了那么多，恨不得立马飞进去，看看那个让她死去活来的狗男人。
“医生，我……我能进去瞅瞅不？”
“瞅瞅可以，别咋咋呼呼的，病人得静养！”
“中！中！”苏晴点头如捣蒜，活像个乖宝宝。
她深吸一口气，手都哆嗦了，轻轻推开门，溜了进去。
病床上，许平安那张脸，白得跟纸一样，吓死个人！可那俩眼珠子，好歹是睁开了，还瞅着她呢。
“许平安……”苏晴鼻子一酸，声音都变了调。
许平安咧嘴，想笑，可那笑比哭还难看：“苏晴……你咋来了……”
苏晴扑到床边，一把攥住许平安的手，眼泪又下来了：“你……你个王八蛋，可算醒了……”“吓死老娘了……”
许平安扯了扯嘴角，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我……我死不了……”“阎王爷……不收我……”
苏晴破涕为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放屁！还贫！”
许平安盯着苏晴，那眼神……啧啧，温柔得能把人溺死。
“苏晴……”
“谢了……”
“谢你……救我……”
苏晴使劲儿摇头，眼泪又开始泛滥：“谢个屁！”“该……该说谢的是我……”“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替我挡……”
许平安摇了摇头，声音更虚了：“为了你……我……啥都愿意……”
苏晴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捶了一下，疼得她直抽抽。
她低下头，在许平安脑门上，轻轻地“啵”了一下。
“好好养着！”“等你好了，咱……咱们有的是事儿要干！”
……
出了监护室，苏晴的眼泪，总算是憋回去了。
可她心里那股子火，烧得更旺了！
张卫国！
那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那个“黑桃俱乐部”的王八蛋！
老娘不把你送进去吃牢饭，老娘就不姓苏！
苏晴回到事务所，一屁股坐在电脑前，眼睛都红了。她要查！查死那个姓张的王八蛋！
“张卫国，江城……副市长，管城建、交通……”苏晴一边搜，一边在纸上胡乱画着。
“年薪……不到五十万……”
“呸！”
苏晴的眼睛，死死盯着几张照片。
照片上，那姓张的，戴着金表，开着豪车，出入的都是些销金窟！
这……这他妈是一个小公务员能消费得起的？！鬼才信！
苏晴的眉毛，拧成了麻花。
她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这姓张的，钱路绝对有问题！
她继续挖，挖地三尺也要挖出这孙子的黑料！
果然！
张卫国名下，竟然有一堆来路不明的钱！
而且，这些钱，都跟“黑桃俱乐部”那帮孙子，有猫腻！
“呵！”苏晴冷笑，笑得瘆人。
“张卫国，你个老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她立马把这事儿，捅给了李队长。
李队长听完，那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苏律师，你……你没搞错吧？”
“错个屁！”苏晴的声音，硬邦邦的，“李队长，还愣着干啥？赶紧抓人啊！”
“查封他的银行账户！”
李队长点点头，可眉头还是皱着：“苏律师，话是这么说……”
“可那姓张的，不是一般人……”
“得小心，得计划……”
李队长立马往上头汇报，想查张卫国。
可……
上头竟然没批！
“他娘的！”李队长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天响。
“难不成……就这么看着这孙子逍遥法外？！”
苏晴的心，也凉了半截。
这事儿，比她想的，还他妈的麻烦！
可……
她能咋办？
认怂？
放屁！
她苏晴，就不知道“认怂”俩字怎么写！
苏晴想了想，豁出去了！她托关系，找了个在银行上班的老同学。
她求老同学，偷偷查张卫国的账。
“苏晴，你……你这是要上天啊！”电话那头，老同学的声音，都变了调，“你……你知道那姓张的是谁吗？”
“知道。”苏晴的声音，冷冰冰的，“可我不能看着他……继续祸害人！”
“苏晴，你……”
“老同学，求你了！”苏晴直接打断了他，“我……我保证，不连累你。”“要是有事儿，我……我一个人扛！”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好半天。
“行吧，苏晴。”老同学的声音，终于响了，“我……我帮你。”“可你……你得小心点儿。”
“谢了，老同学！”苏晴心里，热乎乎的。
几天后，银行老同学，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弄到了张卫国的账户信息。
苏晴一看，那账户，进进出出的，全是大钱！
其中一笔，来自一个叫“远洋贸易”的皮包公司。
“远洋贸易”？
苏晴立马查！
这一查，嘿！这公司跟“黑桃俱乐部”那帮孙子，果然有一腿！而且还是假的！
“张卫国，你个老王八蛋，这回看你往哪儿跑！”苏晴的眼睛里，闪着寒光。这关键的证据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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