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里头,小心翼翼地包裹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木头,那木头啊,瞧着是灰褐色,可里头却隐隐透着一股子古朴而神秘的光泽,正是最后一块雷心木!
陈皓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平静地,就那么将那块雷心木,轻轻地投入了眼前的篝火之中。
“滋啦”一声,火堆里,那原本跳跃的橘红色火焰,我的天爷,瞬间就跟被什么神秘力量激活似的,猛地窜起,变成了诡异的青蓝色!
那青色的火光啊,映照着陈皓那张深沉的脸庞,此刻就跟那神仙下凡似的,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威严。
紧接着,“嗡——”一声低沉的、就跟那从地底深处传来的轰鸣,再次在整个山谷中回荡!
那声音啊,直往人耳朵里钻,震得人耳膜生疼,让人打心底里发颤。
陈皓的目光,此刻依旧是那样平静,他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一旁,眼中带着一丝沉重却又异常坚定的光芒,对着阿蛮,声音沉静得就跟那千年古井似的,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们以为塌的是山,其实是墙。”
帐外,一轮残月高悬,那清冷的月光啊,此刻就跟那刀子似的,穿透稀薄的云层,洒落在远方群峰之上。
那些个原本瞧着是沉睡的、巍峨的群山轮廓,此刻啊,在月光下,我的天爷,竟然……竟然就跟那一个个正在苏醒的脊梁似的,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肃穆与力量,仿佛随时都要撑破这天,震碎这地!
我的天爷,那夜,苗寨的篝火明明灭灭,将陈皓那张年轻却又饱经风霜的脸庞,映得是忽明忽暗。
三百条活生生的性命啊,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被活埋在了那黑漆漆的矿洞里头,还他娘的被人一把火封了洞,说是“天谴”!
我的亲娘,这简直是丧心病狂,丧尽天良!
按说,换了旁人,听闻这等惨事,怕是当场就要拍案而起,怒发冲冠了。
可陈皓这小子,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不声不响,一坐就是一整夜。
那篝火里的雷心木,烧得是青烟袅袅,发出“滋滋”的声响,可他啊,眼珠子都没怎么动一下。
我瞧着他,心里头直犯嘀咕,这小子,莫不是吓傻了?
可细细一想,又不对劲。
他那双眼睛啊,虽然平静得有些吓人,可里头却翻涌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深邃,就跟那千年古井似的,深不见底。
我知道,他不是不怒,而是把所有的怒火,都狠狠地压在了心底,化作了寒冰,化作了刀锋。
他心里头啊,跟明镜儿似的。
这事儿要真捅出去,要是他陈皓冒冒失失地就去公开控诉,那帮子坐在庙堂上的老油条,还不得立马就给他扣上一个“煽动边地动乱”的帽子?
到时候,官兵一到,铁骑踏过,真相没揭露成,反倒又要多添无数冤魂。
我的天爷,那可是他万万不愿看到的!
他要的,不是一时的痛快,而是……釜底抽薪,彻彻底底地把这些吸血鬼的根儿给刨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东边的天际,终于透出了一丝鱼肚白。
那篝火也渐渐熄灭了,只剩下几缕青烟,打着旋儿,就那么慢悠悠地飘向了空中。
陈皓这才缓缓地,就跟那刚从入定中醒来似的,轻轻呼出一口气。
他那口浊气啊,带着股子夜的寒意,也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沉重。
“阿蛮!”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力道。
阿蛮这小子,从外面“蹬蹬蹬”地跑进来,那脚步声啊,带着股子夜露的清冷。
“主子,您一夜没睡?”他瞧着陈皓那张虽然平静却隐隐有些疲惫的脸,心里头直犯疼。
“去把芊芊姑娘请来,越快越好。”陈皓摆了摆手,那眼神儿啊,又回到了那堆灰烬上,仿佛那灰烬里头,还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
没过多久,李芊芊就跟着阿蛮急匆匆地赶来了。
她那张小脸儿,平日里总是那么的细致聪慧,此刻却也挂着几分倦意,想必也是一夜未曾合眼。
她手里头,还捧着厚厚的一摞账册和信函,那可是陈皓这段日子以来,四处搜集来的罪证啊!
“掌柜的,您……您还好吗?”李芊芊的声音,带着股子女儿家的细软,却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担忧。
陈皓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轻轻地,就那么用手指敲了敲面前的桌面。
那桌面啊,是用老旧的木头做的,被火光映照着,泛着一层油亮的光泽。
“芊芊,把咱们手头所有的证据,都给我重新分类。”他的声音,沉静得有些可怕,就跟那冰水似的,听得人心里头直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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