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纸机突然又启动了，吐出一张照片。敏姐捡起来，照片里是张磊和林晓芸，张磊的手搭在林晓芸肩膀上，笑得那叫一个暧昧。林晓芸眼神里全是恐惧。
敏姐拿着发票和照片，“哐当”一声闯进张磊的办公室。张磊正在抽烟，看见她手里的东西，脸色“唰”地就变了：“你拿这些东西干啥？” “林晓芸的事，是你栽赃的吧？”敏姐盯着他的眼睛，“这张发票是你的报销款，你把它算在晓芸头上，然后举报她挪用公款。” 张磊站起来，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声音冷冷地说：“你不要血口喷人。林晓芸是自己犯了错，跟我没关系。” “那这张照片呢？”敏姐把照片“啪”地拍在桌子上，“你对晓芸做了啥？” 张磊额头上冒出冷汗。他走过来，压低声音说：“敏姐，大家都是同事，没必要把事情闹大。我给你五万块，你把这些东西删了，咋样？” “五万块？”敏姐“噗嗤”一声笑了，“林晓芸的命，就值五万块？” 张磊脸都扭曲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我让你明天就滚蛋？”
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敏姐回头，就看见林晓芸站在门口，穿着白色连衣裙，头发披肩，眼神里全是哀怨。 “张经理，”林晓芸声音跟蚊子似的，“你还记得我吗？” 张磊尖叫起来：“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是死了，但我没放过你。”林晓芸一步步走过来，手指慢慢伸向张磊的脖子，“你害我，我要你偿命。”
敏姐吓得往后退一步，撞翻了桌子上的茶杯。等她再抬头，林晓芸已经不见了，就张磊坐在地上，浑身抖个不停，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第二天，敏姐把证据交给了公司高层。高层很快展开调查，发现张磊不仅栽赃林晓芸，还挪用了公司的公款，金额高达五十万。 张磊被警察带走那天，敏姐站在楼下，看着他戴着手铐的样子，心里没啥快感。她想起林晓芸的日记，想起她的笑容，想起她最后一条朋友圈的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晚上，敏姐留在办公室加班。她坐在碎纸机旁边，看着它的进料口，轻声说：“晓芸，你赢了。张磊被抓了。”
碎纸机突然启动，吐出一张纸条。敏姐捡起来，上面写着：谢谢。那字迹是林晓芸的，笔锋轻轻的，像飘在纸上的云。
张磊被抓后的第三天，敏姐接到警察的电话，说张磊在看守所里自杀了。警察说，张磊的枕头底下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林晓芸，我对不起你。” 敏姐赶到看守所，看见张磊的尸体，心里没啥波动。她想起林晓芸的样子，想起她的日记，想起她最后说的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晚上，敏姐回到办公室。她把林晓芸的工牌放在碎纸机旁边，点燃一支蜡烛。 “晓芸，”她轻声说，“张磊死了，你的冤情得雪了。你可以安息了。”
碎纸机突然启动，吐出的纸屑里，夹着一张林晓芸的照片。照片里的林晓芸笑着，眼睛里没恐惧，只有平静。
敏姐辞掉了工作。她收拾东西的时候，把林晓芸的工牌放进包里。她来到郊外的公墓，找到林晓芸的墓碑。墓碑上的照片里，林晓芸笑得可甜了。 敏姐把工牌放在墓碑前，旁边放了一束白菊花。“晓芸，”她轻声说，“我帮你做到了。你可以放心了。”
风轻轻吹过，吹起她的头发。她仿佛听见林晓芸的声音，跟蚊子似的：“谢谢。”
敏姐离开公墓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她回头望了一眼，墓碑上的白菊花在风里摇晃，就像林晓芸的笑容。
她走到公交车站，掏出手机，翻出林晓芸的朋友圈。最后一条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下面有一条新评论，是敏姐写的：“你赢了，晓芸。”
公交车来了，敏姐上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她望着窗外的风景，心里可平静了。她知道，林晓芸的怨灵已经安息了。而她，也终于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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