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终南山间的薄雾尚未散尽,竹林雅居前的空地上已站满了人。
韩牧怀中抱着小龙女,小姑娘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他,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龙儿要乖乖听娘亲的话。”韩牧轻抚她的头发,声音温和,“下次回来时,你定会长高不少。”
小龙女认真点头,大大的眼睛盯着韩牧一直看。
林舟儿、包惜弱和穆念慈三人站在一旁,眼中满是不舍。
林舟儿上前一步,将一个小包裹递给韩牧:“这里面是些干粮和换洗衣物,南海路远,万事小心。”
韩牧接过包裹,对三女点头示意,随即与周伯通、段清洛转身离去。三人穿过竹林小径,竹叶在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们的远行送别。
走出竹林,重阳宫的全貌展现在眼前。令韩牧意外的是,从重阳宫内殿到山门外的石阶上,密密麻麻站满了前来送行的人众。不仅有全真教的三代弟子,还有丐帮及其他各大门派的武林人士。
“这......”韩牧略显诧异。
洪七公从人群中走出,朗声笑道:“韩小友,你贵为武林盟主,此次南下又是路途遥远,天下武林同道岂能不来相送?”
全真七子并肩而立,马钰上前一步:“小师叔,此前你为大宋江山社稷和黎明百姓奔走,如今返回重阳宫才没多久又要南下,我等真是惭愧之极,望师叔此去一路平安,早日归来。”
更令韩牧惊讶的是,桃花岛曲灵风率领的五位师弟也站在人群中。
曲灵风拱手道:“小真人,我们都在重阳宫上等你回来,回来以后,咱们再把酒言欢。”
周伯通在韩牧耳边低语:“小师弟,你每次出远门,都有这么多人相送,看看,还是你的面子大呀!”
韩牧微微一笑,对着众人抱拳环视一周:“诸位的心意,贫道心领了,待贫道返回以后,再与诸位把酒言欢。”
众人一路相送,直至重阳宫山门外。韩牧转身对洪七公道:“七公,抗金联盟之事,就尽数拜托您了。”
洪七公神色郑重:“放心,有老叫化在一日,必不叫金人南下半步。”
韩牧点头,又与全真七子、桃花岛众人一一告别。就在众人抱拳施礼的刹那,韩牧体内真元流转,双手轻轻一挥,一股无形的劲风瞬间将三人笼罩。
“这......”洪七公瞳孔猛然收缩。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韩牧三人竟缓缓离地,随即化作一道流光直冲云霄。
广场上的武林人士尚未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三人已消失在蔚蓝的天际。
“这、这是何等神通?”丘处机仰头望天,难以置信。
洪七公长叹一声:“韩小友的武功境界,已非我等能够揣度。”
马钰摇头感叹:“小师叔这御风而行的神通,分明是仙家手段,我等还真气望尘莫及呀!”
万丈高空之上,周伯通先是惊得目瞪口呆,随即兴奋得手舞足蹈。他望着脚下绵延无际的终南山脉,只见群峰如笋,云海翻涌,一条条江河如银带般蜿蜒在苍茫大地上。
“小师弟!这、这太神奇了!”周伯通激动得语无伦次,“老顽童这辈子都没想过,人居然能飞上天!”
段清洛虽也震惊,但比周伯通镇定许多。她细心观察,发现三人被一层淡淡的气流包裹,强劲的高空狂风竟不能近身。
韩牧微笑解释:“师兄,这是逍遥派的'逍遥御风',需将北冥神功、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小无相功三大绝学融会贯通,方能领悟。”
周伯通摇头晃脑:“不对不对,就算逍遥派武功再神奇,也决计达不到御空飞行的境界。这早就超出武学的范畴了!”他忽然凑近韩牧,神秘兮兮地问:“小师弟,你跟老顽童我说实话,你这身武功是不是已经超越武道巅峰,踏入仙人境界了?”
韩牧笑而不答,转而望向远方。脚下山河飞速后退,关中平原的沃野渐渐被连绵的丘陵取代。
段清洛适时插话:“韩大哥,我们此番是直接南下海南,还是要先去别处?”
韩牧收敛笑容,神色略显凝重:“南海之行恐怕要耗费不少时日。在去海南之前,我们得先往临安一趟。有些要事,需当面嘱托辛老。”
段清洛会意点头:“确实,辛大人肩负整个北伐重任,咱们这次远离大陆,前往南海海域深处,也是该好生交代一下。”
韩牧心中思绪万千。辛弃疾乃是如今南宋的主战派领袖,韩牧一想到这位历史上壮志未酬的词人将军,便暗下决心,这次离开前,一定要助他突破武学瓶颈。
“辛老如今武功已至一流巅峰,加之又修炼了《九阴真经》这等绝学。若能助他突破绝顶境界,将来无论在朝在野,都有自保之力。”
韩牧望着南方,目光深远,“况且,抗金联盟与朝廷军队的配合,也需他亲自协调。”
周伯通在云端玩得不亦乐乎,时而伸手触摸飘过的云朵,时而探头俯瞰地上的城池。忽然他惊呼道:“你们快看!那是黄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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