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李甜楠摇了摇头。
无畏却在点头，“要是真的，我们也不会做同桌的，我是那种不乖的孩子，都是坐在最后面的。”
画面瞬间又和梦境重合了，李甜楠看着无畏的眼底，淡淡开口发问，“那你要是遇到我了，会好好学习嘛？”
无畏思考了良久，“嗯……也不会，我不适合学习，我会去送你。”无畏看向李甜楠，“我会等你回家。”
李甜楠瞥向一侧笑着，却流下了泪水，像是为梦里的那对小苦瓜圆了梦一般，“突然来北京，是有工作嘛？”
“没有。”无畏摇了摇头，“就是来看你。”
“谢谢。”李甜楠笑着点头。
“谢啥？”无畏抓紧了她的左手。
两个人为了可以互相帮助，无畏点的是左手，李甜楠点的是右手。
李甜楠看着两个人紧握在一起的手，轻柔地开口，说，“我想你了，你就来了，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无畏笑着点头，“那确实。”
成都
黎芽芽步入了正常大学生的日程，生活变成了宿舍食堂和教室三点一线的日子，看伞兵的比赛也就是在寝室的电脑上了，蹲守在伞兵的直播间。
不过比赛时间又太长了，黎芽芽已经练成了可以把比赛解说的声音当作背景音乐，自顾自地做起自己的事情来，比如说背单词，写作业，或者护肤，总之主打一个不耽误。
“干嘛呢？”而伞兵也会如约在比赛后，回家路上打来电话。
黎芽芽戴上耳机，“这是联赛2400淘汰的伞兵打来的电话嘛？”
“嘿呀，嘿呀。”
“怎么说起粤语了？”
“嘻嘻。”伞兵开心地笑着，“要不要回家，我去接你？”
“明天有课。”
“有没有吃好吃的？我给你点。”
“吃过啦。”
“有没有想我呀？”
“有的。”黎芽芽说完了才反应过来，“你套我话？”
“我没有啊，清汤大老爷，我冤枉，你自己说的。”
黎芽芽刚要开口，咣当一声打破所有静谧和温馨，包括电话那头的伞兵，虎躯一震，是白煜推门进屋。
黎芽芽转过头来看着白白，也抓紧了安全感的来源，她的手机。“查寝么？”
“哎我天，大哥，你吓我一跳，有狗啊？”子衿贴面膜的手真实地一抖，面膜顺势滑落在桌子上。
白白像小偷一样紧紧地靠在门上，回手锁了门。她第一次没有回话，第一次锁门。
阿舒放下手里的衣服衣架，走近白白：“你咋啦？”
“我要死了。”白煜的手捂在胸前，黎芽芽侧着身靠在椅背上也立马站起来，“白白，你别……”
白煜淡淡开口打断黎芽芽：“我曾经喜欢了好久的人刚刚送我回来，我就是因为他才努力学习，考上这个学校的。”说这话时她满眼泪水。
子衿一秒扔下面膜，喊着：“我去！有瓜！万老板！”
悠悠十分给面子地放下了鼠标和游戏耳机，往这边瞧了一眼。
子衿盯着白煜：“帅么？”
“很帅！”白白下意识点头，泪水也随之滑落，“就是很干净的那种男生。”
黎芽芽这才放心地坐了下来：“讲出你的故事。”
见白白从激动的情绪里缓过来点儿了，舒霁把她的凳子搬过来给白白坐，“坐下说。”又把桌上的纸巾放在了白煜的手上。
“谢谢阿舒，”白煜坐了下来，开口慢慢说道，“他叫程鑫，他也是万希人，我俩是一个高中的，他比我高一年级。他长得干净，穿得也干净。人群中显眼极了，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我一直觉得他和别人不一样，现在也是，即使很久没见了。要说我们有交集，只有那么一次而已。全校的大扫除，我在楼梯口撞到了他。”
故事回到万希那年的夏天……
教学楼二楼的楼梯转角，程鑫正提着水桶，被反方向跑来的白煜一撞，水撒了一地，满满的一桶水就这样撒在了既不是白煜也不是程鑫的值日区。
白煜慌乱着一直说着对不起，丁程鑫也一直回应着没事儿。
直到对应班级出来一个人，大喊道：“谁弄的？”
慌乱的两人异口同声，却明显男声更大，白煜呆呆地看着程鑫向人道了歉。
是我的错，看着程鑫拖地，白煜更加惭愧。
“然后呢？”子衿一嗓子把白煜从记忆里拉回来。
“我那时候军训完很黑，每天擦很假白的防晒，他拖完地，我想和他正式说一下感谢，结果看到劣质的假白蹭到了他校服上的第一颗纽扣。”
正像校园文学中女孩儿身高刚刚好到男孩儿的第一颗纽扣，白煜这个173的女孩儿也有了对应的纽扣。从那天起，改变回家路线，绕圈篮球场，打听他的报考，确定自己的第一志愿，并为之努力。
黎芽芽满眼欣慰：“你做到了！”
“是的，我做到了，记得不？报到那天，我放下行李就出去了，不是做别的，就是去了趟他的学院，拍了张照片。我知道我处心积虑，我心思深沉，我……”白煜越说越激动，明显词穷了，“我很不好，但我在没有妨碍他的前提下在把自己变得更好，所以我觉得很开心，直到刚刚……”
面面相觑的几个人表情不一，舒霁把纸巾塞给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的白煜，而子衿的狐狸眼也早已湿润，悠悠听的入神，眼睛里难得满是余下的四个人。
黎芽芽则一直在摇头，她很想说也如实做了：“你真的很好，你没有错。”
“刚刚我们一起去拿同一本书，他以为的一本书的默契其实是我多年来观察的结果。是他主动提的加微信，我下了一盘大棋，终于等到了人进棋局来，原本我以为就这样了，所以……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黎芽芽慈母般的眼神，淡淡地笑着：“不用说，都懂。于我们而言，”她把周围人都看了一遍，“我们都支持你。”
是的，没错，连悠悠也没有丝毫的迟疑，“牛X的！白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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