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点了点头，感慨道：“当然不好。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受苦的却永远是祖安民众。我的评价是，这些领袖全都不是人，祖安民众可真是享了大福啦！不过，最有趣的是，希尔科确实增强了祖安的力量，还将这股庞大的力量聚集在了自己手中。正当他想要实现自己心中那份抱负的时候，皮尔特沃夫却搞出了远比炼金科技更加恐怖的海克斯科技。”
大头波比闻言，抬头看着伊森，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伊森笑了下，继续说道：“炼金科技的产物微光，少量能治疗伤势，渣滓可以用做照明能源。如果用心恶毒的话，还能当违禁品来贩卖。但也就这些了。如果它的价值是1，那单就是海克斯科技的产物之一海克斯飞门的价值就能达到100。更别说海克斯宝石那远比微光更加稳定高能的特性了，用它来做为能源，能创造出怎样的科学奇迹，我想你身为皮尔特沃夫首屈一指的大发明家，是可以想见的。”
大头波比听了伊森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伊森感叹道：“海克斯科技的出现彻底阻断了希尔科那疯狂的愿景，让他的所作所为成了一个笑话。在海克斯科技出现的那刻，希尔科的命运就已然注定了。他会被再也忍受不下去的祖安民众所推翻。就好像他搞出微光的那刻，上一任祖安领袖范德尔就必然会被他推翻一样。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悲剧也总是不断重复。”
在希尔科与炼金术士辛吉德联手研制出微光之后，范德尔的命运便已注定了终结。即便他能带着几个小伙伴侥幸逃离希尔科的魔爪，可他们又能逃去哪里呢？
微光一现，范德尔必亡；海克斯科技横空出世，希尔科亦难逃一死。然而，令人痛心的是，他们并非毙命于仇敌之手，而是惨死于养女金克丝之手，两次同样的悲剧将敏感脆弱的金克丝彻底推向了无尽的深渊。
‘是我我也得疯啊！’
“什么？祖安现今的领袖希尔科也难逃一死？”大头波比惊诧地询问道。
“他的死，已是板上钉钉。”伊森感慨万千，“而且，他的离世或许是祖安最后的转机。”
“最后的转机？”大头波比疑惑不解。
“其实，祖安前任领袖范德尔的死是个突如其来的意外。那时你还在皮尔特沃夫，想必对此一无所知。”伊森解释道。
“看来，我还有很多事情未曾知晓。”大头波比摸了摸自己的大脑袋，接着问道，“那这个意外究竟会带来怎样的影响呢？”
“各地的习俗总是因地制宜，尤其在权力更迭方面。”伊森回答道，“在祖安这片荒芜之地，实力说话，拳头大就是硬道理。所以，权力交接通常遵循谁打败现任老大，谁就是下一任老大的规则。这点，大头教授你应该能理解吧？”
“可以的。”大头波比点头道。
“可是，上任领袖范德尔偏偏在现任领袖希尔科还未完全准备好时，就意外离世了。”伊森轻轻抿了抿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嗯，应该说是非常意外。”
“那后来呢？”大头波比好奇地追问道。
“希尔科那时刚研制出微光，他的势力还不足以掌控整个祖安。但范德尔的突然离世，让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伊森双手一摊，继续说道，“于是，他匆匆接手了祖安的核心地带，也就是上任领袖范德尔的驻地‘黑巷’。但这在祖安的传统中，是极不合规的。”
“这样一来，肯定会引出大麻烦的。”大头波比摇了摇两只长耳朵，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他得位不正，名不正则言不顺，因此他并未能完全掌控祖安。那些他未触及的地方，很快就被现在自称炼金男爵的黑帮分子们瓜分了。”伊森再次抬头望向那片黑暗的天穹，接着说道，“即便后来微光日益成熟，他也不敢轻易对那些表面臣服于他的炼金男爵们动手。否则，他手下的人也可能随之反叛。”
“听起来情况很不乐观啊。”大头波比感叹道。
“简直就是一场‘恐怖统治’。”伊森紧皱眉头，继续说道，“我前面说了‘好人’都死在了大桥上，祖安现在只剩下懦夫和恶棍。其实，跟随希尔科的人里，也没几个真正认同他的暴动理念。他们更多的只是想过上比祖安民众更好的生活罢了。”
“那不是烂完了？”大头波比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他望着伊森，眼神中满是忧虑。
“确实烂完了。”伊森沉重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充满了无奈，“祖安的问题，已经不是单纯的外部威胁或者内部矛盾那么简单了。它是深层次的、结构性的，是祖安人自己无法解决的。外部问题严重，内部问题更是积重难返，祖安已经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就算那个希尔科成功了，祖安又能得到什么？”大头波比紧皱双眉，语气中充满了质疑，“他所谓的暴动理念，真的能为祖安带来尊重和地位吗？”
“得到尊重？”伊森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然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希尔科早就疯了，他走不出自己的思维牢笼。他认为只有让皮尔特沃夫害怕祖安，祖安才能有机会发展起来。但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祖安自身的发展。祖安不发展自身，只搞武装力量，那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皮尔特沃夫就算害怕一时，但长期来看，他们只需要把大桥一拉，祖安自己就崩溃了。
“而且，海克斯飞门的建立，更是让祖安陷入了被动的境地。以前的皮尔特沃夫需要祖安提供各种人力物力，但现在，他们有了海克斯飞门，有了更多更好的选择。祖安反而离不开皮尔特沃夫了，超过一半的食物，几乎所有的工业品都要靠皮城商人运过来。祖安跟皮尔特沃夫闹翻了，死的只会是祖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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