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顾清让面无表情地走回讲台。
全班同学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班级群再次炸锅。
[顾教授刚才跟那个女生说什么了？]
[那女生露在外面的耳垂都通红了！能跟顾教授距离那么近，真是羡慕！]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感觉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质呢？]
[不是你的错觉，本来很平凡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看到她，视线就转移不了。]
姝朵坐在座位上，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她颤抖着拿起手机，给顾清让发了最后一条消息。
【小鹿乱撞】：哥哥救命！刚刚跟哥哥聊天，让老师抓到了！他还让我下课的时候留下来，呜呜呜~~[委屈]
讲台上，顾清让看着这条消息，嘴角微微上扬，彻底明确了她的身份。
【G教授】：谁让你这么不乖的。
顾清让的办公室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走廊上的嘈杂声。
姝朵站在门口，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巾边缘，目光低垂，不敢直视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
“坐。”顾清让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姝朵小心翼翼地坐下，背脊绷得笔直，像个被老师训话的学生。
顾清让慢条斯理地摘下金丝眼镜，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身上。
“名字？”他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
“姝……姝朵。”她小声回答。
“年龄？”
“十九。”
“专业？”
“……经济学。”
顾清让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节奏缓慢却莫名压迫。
“为什么来上我的课？”
姝朵睫毛颤了颤，声音更轻了：“听、听说顾教授讲课很好……”
“是吗？”他微微倾身，嗓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是因为……别的？”
姝朵心跳骤然加速，指尖掐进掌心。
他……他是不是发现了？
“没、没有……”她慌乱摇头，围巾因动作滑落，露出半张泛红的脸。
顾清让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擦过她发烫的耳尖。
姝朵呼吸一窒，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勾住滑落的口罩系带，在指尖缠绕半圈。
雪松混着墨香的气息笼罩下来。
“戴好。”他声音很轻，指节却在她耳后多停留了两秒。
医用口罩的棉绳被缓缓戴上。
姝朵抬眼时正撞进他镜片后的眸光里——那里面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像暴风雪前的海面。
……
十分钟后。
姝朵走出办公室，她轻轻拉下口罩，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羞怯表情瞬间消失。
“看来，该加快进度了。”她低声自语，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点，迅速切换到与周景曜的聊天窗口。
【小鹿乱撞】：学长，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明天有空一起看电影吗？[可爱]
消息刚发出去，手机就震动起来——周景曜几乎是秒回。
【周景曜】：有空！当然有空！你想看什么？我让助理包场！
【小鹿乱撞】：就选下午三点的《深海迷踪》好不好？
【周景曜】：好！我明天两点去接你！你还是住在先前的那个酒店吗？
【小鹿乱撞】：嗯，不见不散！
……
第二天下午，姝朵站在酒店门口，看着一辆低调的黑色保姆车缓缓驶来。
车窗降下，露出周景曜那张被口罩、墨镜和鸭舌帽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小截下巴的脸。
“快上车！”他压低声音，紧张地左右张望，生怕被狗仔拍到。
姝朵忍不住笑出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空调开得很足，周景曜却还在冒汗——他今天穿了件oversize的黑色卫衣，整个人缩在座位里，活像做贼似的。
“学长，你这样反而更引人注目吧？”姝朵伸手想摘他的墨镜，被他慌乱地躲开。
“别闹！”周景曜抓住她的手腕，掌心滚烫，“要是被认出来，今天的电影就别想看了。”
前排的助理忍不住插嘴：“曜哥，其实今天狗仔都在跟拍新晋小花，没人盯咱们……”
“闭嘴！”周景曜耳尖通红，凶巴巴地瞪了助理一眼，又转向姝朵时声音立刻软了下来，“那个……你想喝什么？我让助理去买。”
姝朵歪着头看他，突然凑近：“学长这么紧张，该不会是第一次和女生约会吧？”
周景曜整个人僵住，他结结巴巴地反驳：“胡、胡说！我拍MV的时候和女演员……”
“那是工作。”姝朵眨眨眼，指尖轻轻戳了戳他发烫的脸颊，“现在才是真正的约会，对不对？”
周景曜的呼吸明显乱了节奏。
他猛地转过身，对着前排喊：“老陈！开车！快开车！”
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味道……
保姆车缓缓启动前往目的地。
……
电影院内，空旷的放映厅里只有姝朵和周景曜两个人，屏幕上正播放着《深海迷踪》的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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