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比龙月好一些的，是他入社会早，在国外电竞圈里，多少见识过。
两人都是头一遭。
面对龙月的问题，徐文钥察觉到，她是有点着急和无力的。
他靠着沙发扶手坐下，就近看她，“你很着急吗？”
龙月摇头。
她只是觉得有点不适应。
相比起在人情世故上的运筹帷幄，她在这方面一点经验都没有，完全没有头绪，让她有一种无力感。
这样的感觉很新奇，却也让她很烦躁。最奇怪的是，她又不愿意放手。
徐文钥微微抿唇，思考了一会，伸出右手，示意龙月握住自己。
龙月不解，照做。
两人先是试探性地双手交握，感受彼此的掌温，而后慢慢地，十指交握，肌肤相亲，让彼此的温度交织，浸染，慢慢传递到二人的身上，心间。
龙月瞪大了眼睛。
“这样，有没有稍微安稳一点了？” 徐文钥问她，强压住耳朵上升起的热度。
“好像，还行。”大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莫名龙月就是觉得舒服了。她直勾勾地盯着两人合在一起的手，脑子里的纠结也好，郁闷也罢，全都想不起来了。
就觉得这姿势她有点满意。嗯嗯，越来越满意了。
徐文钥接着回复她刚才的问题：“要是谈现在我们的关系，大概是在友人之上，恋人未满。”
“为什么未满？怎么样才算满？要怎么做才能满？” 龙月接得很快。
满了会更舒服么？她觉得徐文钥只要说得出方法，以她的能力，一定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现在开心么？”徐文钥没有回答这些问题，而是转而又问了龙月另一个问题。
“嗯。。。挺开心的。”
她自从到了沪城，不对，应该说自从在沪城见到徐文钥之后，过的都挺开心的。
“那就够了。”
徐文钥挥动两人交握的手，带动龙月的手也一起摆动。
“喜欢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而我们和别人都不一样。世界上少有我这样的电竞转商业，也少有你这样卓越的编程师。我们都有自己的事业和梦想，也都走在自己的路上。”
“我们难得有缘，生活交叉在一起。所以，我们也都在慢慢地学习中。第一次喜欢，第一次爱人，第一次互相适应，第一次彼此磨合。”
“我觉得，我们按照我们自己的步调往前走就行。不用管他人怎么说，或者别人的经验如何，那都是别人的。不是我们的。”
“所以，龙小月，你不懂，我也懂得不多，我们就慢慢地一起探索吧。总能走到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好像，也行。”龙小月没太认真听讲。
她的重点还是在两人贴合的肌肤上，感觉彼此的温度交换很是奇妙。眼睛就没离开过握在一起的手。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会儿，徐文钥觉得得稍微暂停下了。
“咳，那，今天就这样。我待会还有点事情忙。就先。。。”徐文钥想松开手。
他耳朵红彤彤的，但他身量高，坐得也比龙月高，没被她发现。
他还是要点面子的嘛。
龙月却没撒手。
心里的郁闷气早就散了，此时随着体温的交换，她的脸上似乎也染上了一点温度，粉嫩嫩的很是好看。
“再一下下嘛。”挺舒服的诶，她有点不想松手。
笑意散开，徐文钥放纵了她的孩子气，也放纵自己。两人维持这样的姿势很是有一段时间。
最后龙月依依不舍地放了手，还表示以后一定要经常这样。她喜欢，嘿嘿。
徐文钥则是匆匆撤退。
他得去镇静一下。他这会，有点身心躁动。
。。。。。。
龙月粘着徐文钥的上下班维持了好几天，自上次握手事件后，她总要找机会牵手。
徐文钥也应她，两人也算是实现了自己的黏黏糊糊了。
然而，分离终究是会有到来的一天。随着对金月的不断优化，龙月返回燕京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这天，吃完美味的早餐，龙月向徐文钥提出了离开。
金月的框架优化已经结束，这意味着人工智能体系她已经基本完成。时间不等人，华国在这个领域已经慢人一步，接下来她必须立刻返京，开始为华国补上这一块的空缺。
这是她应尽的义务，也是她回国的初衷，更算她梦想的一部分。
徐文钥听完，也没说什么，只问她现在就走吗？
龙月点头，言明飞机已经安排妥当。
徐文钥让她去收拾东西，待会就送她去机场。
等龙月进房间收拾东西，他的眼神沉下来，而后闭上眼睛。再睁开时，轻叹口气。
这次返京，没用到百里的飞机，龙大哥在接到龙月的通知后，派了专机过来，他人也在燕京等着龙月。
到了机场门口，两人告别，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是两人继见面后，第一次分开。且时间还不定。
这时候，已经有一种酸涩的感觉开始在两人心里发酵。只是两人都控制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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