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尽在人为嘛，来，咱们走一个！”裴行远举起酒杯，向许大茂示意。
可许大茂却摇了摇头，说：“别，这杯酒我可不敢喝。想让刘海中他们搬走，简直比登天还难。就算你花钱买，也没用。他们就那两间屋子，卖了住哪去？现在上哪还能买到比这更好的房子？”
裴行远听了，赞同地点点头。许大茂说得没错，现在根本没有商品房，刘海中他们拿了钱，再想买房子确实困难。毕竟京城住房紧张，多少人排队等分房，等了十几年都没等到福利房，一家老小挤在十几平的小屋里，确实挺惨。
“你放心，我既然找你办这事，就不会让你为难。快吃菜，再不吃，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裴行远话音刚落，许大茂夹菜的速度明显加快。没吃几口，他就想起裴行远提到的那几户人家的情况，心里冒出一个猜测。
“裴行远，你让刘海中他们都走了，那我们家呢？还有傻柱、一大爷他们家呢？我跟你说啊，我绝对不会卖房的，除非，除非你出一万块钱，低于这个价，免谈！”
“别着急嘛。赶紧吃菜，一会儿我带你去看样东西，看完说不定你就喜欢上了。”
许大茂没从裴行远那探出更多信息，只好低头闷头吃菜。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低于一万块，坚决不卖房！
两人很快吃完饭。饭后，许大茂剔着牙，跟着裴行远来到轧钢厂附近一处热火朝天的工地。
“你带我来这干嘛？”许大茂看着正在打地基的工地，一脸惊愕，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裴行远笑了笑，领着许大茂走进工地入口旁的一栋二层小楼。
“你觉得这屋子布局怎么样？”
许大茂在屋里转了转，立刻被一套二居室吸引住了。
这是一套四十平的小二居，面积虽小，但五脏俱全。一大一小两间卧室朝南，还有小客厅、厨房和卫生间。
这套小二居已经装修好了，看着卫生间的马桶、厨房里的自来水，这种私密的居住感，让许大茂甚至萌生出搬来这里住的想法。
裴行远看到他心动的样子，知道他上钩了，什么也没说，又带着他去看另一套房子。
这是一套九十平的三居室，比刚才的小二居多了一个卧室，主卧还多了个卫生间，客厅也大了不少。
许大茂一看这套，瞬间把刚才的小二居抛到脑后。
“这套屋子怎么样？”
许大茂不由自主地点头，语气中满是艳羡：“不错，真不错。这得是厂里的主任才能住这样的屋子吧？”
“如果我说让刘海中他们一家换两套，或者换一套这样的房子，你觉得他们会愿意吗？”
许大茂一愣，然后大声说：“换，当然愿意换，傻子才不换呢！”
他又看了看这套装修简洁大方的屋子，实在喜欢，就对裴行远说：“裴哥儿，如果我也想换一套这样的房子，行不？”
裴行远点头：“可以啊。你要是愿意搬走，我不仅给你一套这样的房子，还送你全套一样的装修，怎么样？”
许大茂激动地搓搓手：“只要我能说服刘海中、阎埠贵他们搬走就行，是吧？”
“没错！”裴行远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鼓励他。
“那这事就交给我了。我就两个要求，要快，还要隐秘，别搞得沸沸扬扬的。”
“我懂，我懂！”
许大茂看着裴行远离开的背影，觉得这人有点傻，居然用楼房换破破烂烂的四合院。这事儿肯定得偷偷办，也不知道裴行远从哪个领导那弄来的福利房名额，应该不多吧。
不过这事儿不能跟秦京茹说，那婆娘是个大嘴巴，藏不住秘密。
回去的路上，许大茂开始盘算先从哪家人入手。
等回到大杂院，他已经选好了阎解放兄弟和刘光天兄弟作为突破口。
只要搞定这几个家伙，他们肯定能想办法搞定自己的老子。
想到这儿，许大茂有了主意。既然裴行远不出面，那他是不是能捞点好处费呢？
“解放啊，最近忙啥呢？”傍晚，刚下班的阎解放被许大茂在胡同里拦住。
“我能有啥事，瞎混呗。许大茂，你找我干啥，我可跟你说，钱都在我老婆那，没钱借给你！”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就你这穷样，我会找你借钱？既然你这态度，那哥哥我可没法带你发财了！”
发财？阎解放见许大茂要走，连忙拉住他的胳膊，还轻拍了下自己的嘴。
“大茂哥，弟弟错了。看在咱们这么多年邻居的份上，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吧！”
许大茂嘿嘿一笑，转过身说：“怎么，你对发财也感兴趣？”
“瞧您说的，谁能对发财不感兴趣呢？这样吧，我请客，等我媳妇回来，我们俩请您吃一顿。”
“别勉强啊！”
阎解放连忙说：“不勉强，绝对不勉强。哥，您给我透个底，这发财……”
许大茂瞥了眼满脸谄媚的阎解放，心里很是得意。直到阎解放等得不耐烦了，他才低声说：“我手里有几个福利房名额，你有兴趣不？”
福利房？阎解放可太感兴趣了。守着漂亮媳妇，在家办事都不尽兴，生怕被别人听到。他做梦都想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我现在就去点一桌菜，一会儿咱们哥俩好好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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