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哲感到一阵无力，头痛欲裂。失重感也随即而来，耳边好像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只看到启皓慌乱的神情和倒退的时间。
启皓有些头昏脑胀，脖子上的光圈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启皓摇了摇头，眼前的一幕让启皓目眦欲裂。
自己身后是红绿灯的灯柱，从卡车行驶的路中央到这里起码有四五米。卡车长扬而去，司机连刹车都没有踩一下。
路口远处的地面上有大块血肉，饭菜洒满马路。只能勉强看出是个人形，血迹被拖得很长。于哲背包上的Q版大头娃娃也被碾成两节，雪白的棉花沾满猩红的鲜血。
“啊啊啊。”启皓大叫了起来，跑到那一团勉强还可以看出是个人形的血肉边，脖子上的金属环瞬间出现了裂纹。
此时的卡车上司机正单手开车，右手拿着上的个人终端正在打着电话：“老板，我撞到路人了。大晚上的不好好待在家里在大马路上晃荡。”
“事情你不用管，继续开车就行。早上到直接结工钱，后续保险公司会处理好的，公司也会给你一笔精神补偿费。”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
“好的好的，老板。”车上是一个微胖的中年人。车窗前放的一盒饭，因为车祸挪了位置，中年人挂断电话后随手将饭盒归位。
于哲好像自己听到了哥哥的声音，同时也看到了自己死亡的那一瞬间。
启皓被自己推开了吧，哥哥趴在自己身上，那血肉模糊的一块是自己的吧。
什么情况，肯定是领盒饭了吧。于哲陡然心中一惊，自己还什么都没干过呢，刚刚才完成学业毕业，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
还有辣么多的梦想莫得完成，距离院长见我已经两三个月了，刚二十二岁，十八岁的生日仿若昨天。
今年过年原本说好回一趟福利院了，好久没见院长了。话说上次和院长说带个女朋友，哎，又得让他失望了。
哥哥应该可以活下来吧，也许会很伤心的吧......
在短时间中于哲脑海中划过许多念头。
看样子这就是回光返照了，死亡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或许是因为死亡来的太过快速，于哲连一丝痛苦都没有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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