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痛之神的贴心提议顿时让沈白心动了。
一尊道胎境护卫。
足可让他在整个南域都横着走！
而且，只要明慧没死，宝叶寺便没有任何理由会找上自己！
甚至。
还能以此扯虎皮。
未来他倘若要是招惹了什么自身无法应对的麻烦，还可祸水东引。
利用明慧将整个宝叶寺都拖下水……
宝叶寺虽是佛门。
可手段一点都没有出家人的慈悲为怀。
单看明慧修行的‘菩提渡世’秘法，便可知晓，此法需度化千万恶念，方能修成正果。
但若是找不到如此庞大数量的恶念怎么办？
那便主动制造悲剧。
三百年。
死在望烛镇中的遇害者骸骨可堆积成山。
葬坑下那条恐怖的‘渡世之恶’，便是由无数人心恶念凝聚成型，只为助明慧修成秘法。
而在他看来。
这甚至是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
“圣人不仁，以天下为棋局，以众生为刍狗……”
沈白有所明悟，心底却是发冷，“在那些早已灭绝了七情六欲的顶级修行者眼里，众生皆是草芥，只要能助自身突破境界，再过伤天害理的行事手段也无所谓。”
念及至此。
他又忽然想到在明慧的记忆里看到有关于南域的一则秘闻。
“想不到，南域竟然是一片被圈养之地。”
“众生皆被放牧。”
“哪怕是那些高高在上的顶级宗门，也不过是一群被圈禁的羔羊，随时都可能被人宰杀，沦为哺育外界天骄的养料……”
“怪不得。”
“五散老人对‘果位’的存在甚至是听都没听说过。”
此等沉重的消息让沈白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五散老人若是还活着，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他一生的布局，到头来就是个笑话。
就算自己当初没有搅乱他的计划，他最终也无法证得金丹大道。
因为，整个南域的证道果位都被一位天君掌控在手里。
根本不会流落世间。
那位天君。
也正是天河州老妖连名字都不敢提及的那个存在。
而在明慧这等外界修士口中。
皆称呼其为：
镇南天君。
“天君……金丹境的修行者才可称呼其为‘真君’，天君比真君起码还要高出一个大境界……”
沈白微微摇头，就算他能将明慧重塑，拥有全盛时期的战力，恐怕也无法与之抗衡。
想要调查当年青池宗覆灭的真相。
还得等等。
思绪瞬息万变。
沈白回过神后，连问了两个问题，“将他重塑出来需要消耗多少年寿元？能否保证他的忠诚度？”
“奴家的手段您还信不过？神魂一旦重塑，他便只会忠于您一人，不会生出任何的二心。”
苦痛之神在他耳边吹着湿热的香风。
“至于寿元嘛……消耗的可能会有点多，他的境界毕竟很高，奴家的本源损耗也会非常大……”
“你直接说个数。”
沈白打断祂的借口。
苦痛之神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竖起在他眼前，“最少也得要十万年寿元。”
重塑明慧所需的消耗出乎意料的不是很多。
十万年。
以他现在的积蓄完全付得起。
倒是另一个条件，让他一百个不愿接受，通过第三次苦痛试炼……
“这次试炼能不能找人代替？”
沈白问道。
苦痛之神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代替试炼，需积攒足够的苦痛愿力，主人，您在人间制造的痛苦可还远远不够哦~”
“还不够？”
沈白对祂的话深感怀疑。
在黄昏之城内，他一次出手就干掉了近百万名玩家，哪怕每个人的痛苦只能积攒一点，也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字了！
然而，苦痛之神根本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罢了。”
沈白算是看出来了，祂只想让自己受苦，也许，作为神选者，自己受苦能给祂提供的愉悦情绪，远超旁人代替。
奈何。
他这次是真的被苦痛之神抛出的诱惑拿捏了。
一尊道胎境的护卫……
“来吧！”
沈白咬紧牙关，低吼一声，苦痛试炼，说快也快，外界的时间流速不过瞬息间。
噗通！！
满身大汗淋漓的沈白，仰面摔倒在地砖上，仿佛一条离开水面的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每一寸皮肤都在颤抖。
可是。
痛苦过后。
一股难以形容的舒爽感竟在沈白心底泛起。
“主人……”
耳边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呼唤。
苦痛之神脸上泛着异常潮红，呼吸急促的扑了上来，祂涩气十足的修长身躯贴在沈白身上，隔着轻薄纱衣，微微扭动摩擦……
……
半小时后。
“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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