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忙吗？”
“没事，你说。”
“我这两天正好有空，想去海城找你。”
郑陶握着电话的手微微一僵，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因为她的这句话开心得整晚睡不着，可现在，他却清醒了许多。
郑岚不是真的想来找他，她只是想借机打听叶静璃的事，那天生日宴后，她给了他一个名字，说是与叶静璃有关，让他帮忙查一查，可如今，他真的不想再卷入这些复杂的关系中了。
他沉默片刻，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疏离：“小岚，我这边挺忙的，可能没时间陪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说：“哥，你是不是不想帮我了？”郑岚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像是从电话那头刺了过来。
郑陶感觉昨晚那种昏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甚至感到一阵烦闷，难道这些年，自己就像个八卦的女人，四处为她打听消息？“小岚，算了吧，放过他们也放过你自己。”他真的觉得好累，仿佛这些年自己一直在做错事。
“算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随后又传来冰冷而尖锐的声音：“哥，你也觉得我配不上明时了对吗？”
郑陶没有出声，他知道郑岚指的是什么，这确实是他亏欠她的，然而，他却控制不住自己对这番话感到反感。
他一直以为，即使郑岚不爱他，至少会尊重他的感情。
郑陶的沉默让郑岚察觉到了不对劲，也瞬间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分：“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到明时的事，我就变得不像我自己。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甚至想过，如果那天珍姐没有救我，也许一切就结束了，我也不用再痛苦了。”
“小岚，我明白的，你别胡思乱想，好吗？”郑岚的话让他想起了她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样子，苍白而脆弱。也罢，明知道她如此执着，又怎么能轻易放下？
“好，那你忙吧，我先不打扰你。”挂断电话后，郑陶回到内间，重重地倒在床上，摘下眼镜，用力揉着额前。
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无法平静，郑岚的执念、关言心的期待，还有他自己内心的挣扎，像一团乱麻，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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