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那些从天上坠落的海水，他还是低首看向了莫云墨：“晚……晚辈…想拯救无辜百姓！我们人族连年征战，已经元气大伤了，还请前辈……解惑…”
后面兄弟几人有些不甘的看向叶星辰。
而后又看向天上的空间裂缝，那一刻他们几人的信仰仿佛崩塌了。
苏剑心右手紧紧的攥着衣角，一言不发。
看向莫云墨的时候，他的眼里还带着无尽的恨意。
莫云墨轻声笑着：“年轻人想法是好的，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们如果真想拯救天下就成为我的弟子，我会给你们尽可能的权限，法器、人手、灵石应有尽有！”
“去放手做吧！让我看看你们是如何扞卫心中的正义的！”
苏剑明当时就喊了出来：“拜你为师？做你的春秋大梦！！！”
苏剑心上前拉住了他兄弟：“休要胡言……”
莫云墨并没有生气，年轻人不张狂叫什么年轻人？
当年的萧动不也一样是个桀骜不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么？
不经历风雨，不经受磨难，年轻人是不可能独当一面的。
就在这时，叶星辰上手抱拳喊着：“弟子……叶星辰见过师父！”
其余三人也抱拳跪了下去。
唯有苏剑明在那喊着：“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你们？！”
“大哥！！！爹娘就是因为去凡间寻亲就被诛仙令通缉……正气宗杀了咱们爹娘啊！！！”
“你忘了我们在爹娘墓前立下的誓言？”
“你们这是认贼作父！！！我是死都不会同意的！”
莫云墨没有生气，反而一脸欣赏的看向苏剑明说着：“很不错，为了给爹娘报仇不畏强权！百善孝为先，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爹娘都不在意，自然是不可能心怀正义的！”
“当年设立诛仙令的时候，死掉的无辜人不在少数，有些人觉得诛仙令就是开玩笑的，没放在心里！”
“也有人不服正气宗，觉得自己宗门很强不会被灭，在凡间为所欲为！”
“你能告诉我你爹娘当年为何不遵守规则么？”
苏剑明右拳紧握。
他自然清楚，因为他爹喜欢喝酒，本来他爹跟他娘是要走的。
可睡过头了，第二天想走就被追杀了。
他觉得只不过是晚走了一会，就被人杀掉，这怎么说也无法被原谅！
莫云墨：“既然是规则，那必定会有牺牲者……规则不针对你们任何人，你们应该很清楚在没有诛仙令的时候修仙者是如何看待凡人的！”
“凡人就是蝼蚁，就是猪狗！”
“极大多少修仙者在凡人的城市都是为所欲为！强占他人妻女，财物！”
“凡人畏惧修仙者……如果不是诛仙令，现在的人族也不可能强盛起来！”
“实话告诉你们，老夫亲手杀死了我的徒弟杨虎，因为他欺凌了一个女子……”
“如果将来你们作奸犯科，我一样不会留手！”
“你是为了正义？还是私怨？”
“是我杀了你爹？”
苏剑心已经看到莫云墨眼中的杀意了，赶忙上前按着苏剑明的肩膀喊着：“够了！！赶紧跪下，别忘了我们是为什么才建立的卫道宗！”
“先放下私人恩怨！”
叶星辰也在那里攥着拳头：“我兄弟五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老五……”
苏剑明眼角带着极度不甘的泪水瞪着面前的几个兄弟。
而后又看向莫云墨低声吼着：“想让我拜你为师？你也配？”
“你说的那么大义凛然，你想让我拜你为师，行啊！！！你有胆的现在就扣下你的狗眼！老子就拜你为师！！！”
“说谁不会说？你敢吗？”
“恬不知耻的老东西……”
话音未落，一滩血水直接溅在了他的脸上。
苏剑明表情颤抖，好像看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看着莫云墨掌中两颗带血的眼珠，他的心情极度的复杂。
这个混蛋……
竟然…
莫云墨面不改色，昂首挺立。
“如果是为了人族的传承和大义，莫说自扣双目，就是五马分尸，老夫也做得到！”
“这便是老夫的道！！！”
“老夫纵横一生，一无是处，修为比不过我徒弟，行事优柔寡断，可我也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老夫再问你一句，现在你可消恨？”
苏剑明面色颤抖……
片刻后。
高傲的头颅终究还是低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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