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瑶微微眯起眼睛，缓缓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成天和秦朗走去。她的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回荡，仿佛敲打着成天和秦朗愈发紧张的神经。
她先是站在成天面前，目光如炬，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着他。成天努力保持镇定，迎着凌楚瑶的目光，脸上维持着礼貌的微笑，可内心却忍不住泛起一丝紧张，额头上甚至微微沁出了汗珠。凌楚瑶凑近了些，盯着成天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中看穿一切。她的目光在成天的五官上一一扫过，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熟悉的痕迹。成天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的标本，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逃不过凌楚瑶的眼睛。
紧接着，凌楚瑶又转过身，走到秦朗面前。她围着秦朗慢慢踱步，一边走，一边上下打量，那审视的目光让秦朗感觉浑身不自在。秦朗微微挺直脊背，双手下意识地握紧，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从容镇定。凌楚瑶停在秦朗身前，歪着头，仔细端详着他的面容，尤其在他的眉毛、眼睛和嘴唇处停留了许久。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狐疑，似乎察觉到了这两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们俩……”凌楚瑶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压迫感，“虽然你们说得头头是道，但我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她微微皱眉，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试图找出那一丝让她心生疑虑的源头。
成天和秦朗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强装镇定，秦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凌总，您可能是对我们不太熟悉，所以会有这种感觉。我们真心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完成这次调研。”
凌楚瑶没有立刻回应，依旧紧紧盯着他们，气氛一时间变得异常紧张，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凌楚瑶盯着成天和秦朗又看了片刻，最终缓缓转身，走回椅子旁坐下。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微微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会儿，随后低声对身边的市场部经理说道：“去安排一下这次的调研吧，让张晓负责跟进。务必保证他们能获取到真实有效的信息，但同时，也要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任何异常都要及时向我汇报。”
市场部经理微微点头，轻声应道：“好的，凌总。”
安排妥当后，凌楚瑶将目光重新投向成天和秦朗，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只是这笑容里似乎仍藏着几分审视。“既然你们如此坚持，那我就给你们这个机会。希望你们能像自己所说的那样，以专业的态度完成这次调研。”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继续说道：“张晓会全力配合你们，公司的各个部门也会在合理范围内提供协助。但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让我发现你们有任何不轨企图，或是泄露公司机密，我绝不会轻饶。”
秦朗赶忙点头，一脸诚恳地说道：“凌总您放心，我们十分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们调研机构一直以来都非常注重信誉和职业道德，这次调研一定会严格按照规范进行，绝不会做出任何损害贵公司利益的事情。”
成天也在一旁附和道：“没错，凌总。我们很珍惜这次机会，一定会尽心尽力，为行业呈现一份高质量的调研报告，同时也为上城集团的优秀经验和成就做一个全面且正面的展示。”
凌楚瑶微微点头，说道：“那就好。接下来的时间，你们就和张晓对接吧。希望我们的合作能顺利进行。”说罢，她站起身来，似乎准备结束这次会面。
成天和秦朗见状，也赶忙起身，说道：“感谢凌总支持，我们一定会努力做好。”
凌楚瑶带着市场部经理走出会议室，留下成天和秦朗在原地，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既为成功获得调研机会而庆幸，又深知接下来的调查任务充满了挑战与风险。
等凌楚瑶和市场部经理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门外，成天和秦朗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成天伸手抹了抹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心有余悸地说道：“呼……刚才可真是惊险，我感觉凌楚瑶的眼神就像能把人看穿一样，我差点以为咱们要暴露了。”
秦朗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狂跳的心脏，说道：“是啊，我也吓得不轻。她围着咱们打量的时候，我后背的冷汗都冒出来了。还好咱们这易容术和说辞还算过关，没被她识破。”
成天微微皱眉，脸上仍带着担忧：“不过，她特意安排张晓负责，还让市场部经理留意咱们，这后续的调查恐怕不好开展啊。”
秦朗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咱们只能见机行事，小心再小心。张晓那边，咱们尽量和她搞好关系，获取她的信任，说不定能从她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信息。”
成天点了点头，眼神逐渐坚定起来：“行，就这么办。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无论如何都要把上城集团和咱们公司合作背后的原因查清楚。”
秦朗拍了拍成天的肩膀，说道：“没错，咱们不能辜负周总的信任。接下来，得好好想想怎么从调研的各个环节入手，挖出那些隐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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