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萤拥着陈梦古，轻轻亲吻。
但是两个人的心隔得很远，谢雪萤能感觉到。
她一向不认同王炉石的为人，但他如此决绝，着实让她无话可说。事已至此，她最担心的，就是陈梦古会受到影响。
也许，那就是陈梦古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也许，在某个黯淡无力的时刻，他也想过离开这世间。或者，在某个无事可做风轻云淡的下午，他也想过就此而止。
那不行！不行！
她拉着陈梦古的手，揽上自己的腰间，双手搂着陈梦古的脖颈，额头与他相抵。
“梦古，我爱你，如果我从没遇见你，我不知道我的命运会如何，可能早就死了。无论世事如何变迁，你得和我在一起，永远。”
陈梦古闭了闭眼，心中缥缈悲哀的神思像是被一股大力拉回来，他回到了人间。
“你永远不许离开我，事事都要听我的，你只属于我！”
人间还有一个姐姐，她如此强烈地需要我，陈梦古闷声笑起来，揽着姐姐亲吻。
“我只属于你，只属于你一个人！”
夜色深沉，战场从沙发转移到了浴缸。
陈梦古抱着姐姐亲吻，把她的长发抓在手里，用护发素和精油混合在一起，涂满发梢，每一丝都不放过，轻轻捋直，多余的精油再继续涂抹。
谢雪萤泡在温水中昏昏欲睡。
陈梦古光溜溜的，开开心心把姐姐像人形手办摆弄。
润发的时间到了，陈梦古拉下莲蓬头，洗掉发丝上的沐浴露和精油，一把长发在他手中柔软得像蛇，乌黑靓丽。
“姐，你留长发特别好看。”
谢雪萤艰难地睁开眼皮，抬手揽住陈梦古的脖颈
“我短发不好看吗？”
陈梦古呆了呆。
“没看过呀。”
“那我明天把头发剪了。”
陈梦古眼神一黯。
谢雪萤心道不好，刚想解释，就被封住嘴唇。
陈梦古像一只大猫被捋顺了皮毛，忘乎所以，只感觉到快乐。这次是不同的，他也知道姐姐是在故意讨好他，故意哄他欢心。
“我梦到过现在这样，真的。”
新年就这么过去了，转眼来到三月，冰雪消融，紫外线指数急剧飙升。
月底，哈尔滨的郊外突现戴着面罩口罩的挖野菜大军，人人手里一把刀子一个口袋。人们奔向野地，把柳蒿芽、婆婆丁、小根蒜、苦麻菜等一切可食用嫩芽纳入囊中。
谢雪萤去东风县进驻，迎来第一位本地就业同事：胡小年。
面对着前精诚飞行厂区的一片废墟，胡小年叉腰，发出第一声疑问。
“我是叫你姐还是叫你老板？”
“叫姐。”
“叫姐，那我可不干了，这活谁爱干谁干。”
胡小年转头就跑，被谢雪萤提着耳朵揪回来。
“叫老板。”
“那……”胡小年笑得不行：“叫老板，我就直说了，这地方还是全部拆了重建比较快，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谁说要重建的？就是这种地方才可以用来测试！”
“啊？”
胡小年彻底呆住。
“你、你到底要测试什么呀？”
当然是要测试好东西。
谢雪萤拜访陈局。
陈局咬牙切齿把她狠狠蹂躏了一顿。
“你老实不老实？”
谢雪萤举双手投降，当然老实，没二话。
“赵精诚的律师团队十分厉害，他的背后有高人，虽然我付出了一点金钱代价，但能够彻底按死他，还是陈局你花了大力气，这些我都明白的。陈局您就是我的泰山青天，您说什么，我无有不应，指哪儿打哪儿。”
陈局终于满意，放过了她，但也是暂时的。陈局两根指头比比自己，比比谢雪萤，我盯着你呢。是我看好你，我举荐的你，你要敢闹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谢雪萤嘿嘿一乐，脸皮厚如城墙拐弯。
“姐，我再也不闹了。”
她得到了一个她梦想中的机会。
在陈局办公区的仓库里，她看到了一种只存在于想象中的东西：导弹！
不过，是模型，而且是专用于消防的灭火导弹。
“咱就是说，有没有可能无人机携带导弹远程扑灭野火？”
谢雪萤眼睛都直了，抚摸这个导弹，如同抚摸心爱的人的面庞。
“这有何难？”
陈局在她面前挥挥手，细白手指捏了个数字。
“是不难，是已经有人实现了，但是我想要控制预算在这个范围内。你能不能做到？”
谢雪萤一秒回到现实。
“以万为单位吗？那肯定不行。在这个预算内，您只能找消防员，然后听凭天意。”
陈局摇摇头。
谢雪萤拧着眉毛，心算了一下。
“十万？”
聪聪的框架就值两百万，再搭载任何一个硬件，都是百万起。
“不行，我做不到。”
陈局胸有成竹，笑得和蔼又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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