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幕墙外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扭曲成流动的液态光，秦书墨将战术目镜的增强现实模式切换为建筑扫描，眼前这座号称“混沌方程式全球冠军赛指定备选”的穹顶场馆顿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荧光网格。
他伸出食指划过半空，悬浮在视网膜上的全息模型立刻剥离出七层结构分析图。
“通风管道里藏着三年前电竞馆爆炸案的辐射残留。”白洛一的声音从神经会议频道传来，少年修长的手指正在虚空中划动数据流，“主办方用纳米涂层做了视觉屏蔽，但粒子计数器在B2区域有异常波动。”
唐逸尘突然撞开全息投影，战术靴碾过地面时溅起细小的数据尘埃。
这个永远像太阳耀斑般刺眼的家伙，此刻正用虎口卡住场馆老板的咽喉投影，全息成像的领针在暴雨建模中碎成蓝色像素。
“寅老板，您这破场馆里死过人的事，要我在《克苏鲁之瞳》论坛开个直播揭露吗？”
“那是意外！”全息影像里的中年男人扯开丝绸领巾，露出脖颈处机械义体与血肉接驳的疤痕。
他背后悬浮着十二面全息报价屏，每面都闪烁着足以买下整条数据巷的金额，“现在全城的量子服务器都在争抢混沌方程式的承办权，我的场馆可是有官方认证的……”
秦书墨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玻璃幕墙，防弹玻璃内侧突然亮起环状裂纹。
那是他三小时前在神经接口里加载的【混沌温床】模块在泄露能量，视网膜右下角的系统警告像血滴般不断晕染。
当寅老板的报价第七次突破预算红线时，他突然听见通风管道传来类似《特工模拟器》里EMP炸弹启动的蜂鸣声。
“唐唐，关掉你的情绪模拟器。”白洛一突然按住唐逸尘后颈的植入芯片，少年掌心的生物电流让整个场馆的照明系统突然跳闸。
在突然降临的黑暗中，秦书墨看见寅老板的全息影像突然扭曲成《克苏鲁之瞳》里的触手形态——这老狐狸果然在神经投影里嵌了心理暗示程序。
应急照明亮起的瞬间，秦书墨已经走到场馆中央的量子传送台。
他摘掉战术目镜扔给唐逸尘，裸眼盯着穹顶那些伪装成星空的全息广告：“通风管道的纳米涂层每72小时就要重新喷涂，否则残留的钚 - 239会让参赛选手的脑机接口产生0.3秒延迟——这在混沌方程式的量子速攻赛制里足够死三十次。”
寅老板的全息影像突然卡顿成马赛克，他背后那些报价屏的数字开始闪烁。
白洛一适时调出三十份医疗诉讼记录，全息投影在暴雨中织成发光的囚笼。
唐逸尘吹着口哨旋开一罐虚拟可乐，气泡爆裂声在环形场馆里回荡成倒计时。
“七成。”秦书墨突然伸手穿透全息投影，精准按住寅老板藏在数据流里的真实坐标，“我给你赛事直播里30%的广告位，但场地费要压到这个数。”他瞳孔里浮现出《特工模拟器》的武器解锁界面，一串发光的混沌代码顺着指尖流进对方的主机。
玻璃幕墙外的霓虹灯突然同步闪烁起《鹅鸭杀》的经典配乐，某个戴着柴犬头套的主播正在对面大楼外墙进行全息表演。
秦书墨望着那些狂欢的像素光斑，后颈的神经接口突然传来灼痛——那是【混沌温床】在吞噬寅老板的心理防御系统时产生的数据反噬。
当寅老板的咒骂声化作电流杂音消散时，暴雨中的霓虹灯恰好拼出《掘地求升》罐子人的笑脸。
白洛一沉默地递上电子合约，少年苍白的指尖还残留着攻破防火墙时的蓝色电弧。
唐逸尘突然对着空气挥拳，他刚刚在神经空间揍了寅老板的虚拟形象十七次。
“别高兴太早。”秦书墨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视网膜上漂浮着三十七个未读的赛事警告，“混沌方程式的决赛地图需要吞噬三个这样的场馆才能展开，而系统新给的模块……”他的话被突然降下的防爆闸门切断，场馆所有出入口同时亮起《地狱把妹王》的禁忌符文。
在闸门闭合的最后一秒，秦书墨看见玻璃幕墙外的雨水逆流成《传送门》里的凝胶瀑布，某个熟悉的身影撑着印满《植物大战僵尸》向日葵的量子伞，正站在对面天台凝视着这场谈判。
那人风衣下摆掠过的数据流，分明是《特工模拟器》里最高通缉犯的识别码。
在防爆闸门落下的轰鸣声中，秦书墨的战术目镜突然弹出猩红色的系统提示。
寅老板扭曲的全息投影在《地狱把妹王》符文里炸成数据烟花，而对面天台的身影早已化作《传送门》的蓝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秦，你血管要爆了！”唐逸尘突然伸手按住他的后颈，战术手套下的生物传感器泛起警告红光。
这个永远聒噪的游戏测试员此刻声音带着罕见的紧绷：“混沌温床的神经负荷超标了217%，你他妈是在拿脑浆煮火锅吗？”
白洛一沉默地扯开战术腰包的磁吸扣，三支闪着幽蓝冷光的纳米修复剂自动飞向秦书墨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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