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碑那么好。会不会是孩子看多了那些不好的书，以为老师……”
欧母说不下去了。
她是个小摊贩。
赚的钱舍不得吃舍不得花，却给女儿找了金牌补习老师。
她望女成凤。
姜绵痛心的望着欧母，“老师这个职业并不是道德标准。”
“或许你该相信你女儿。”
“可她爸爸……”欧母有点无措。
姜绵的脸色越来越冷，或许欧母真的很爱欧婷婷，可她的这份爱让人承受不住。
“她爸爸是她爸爸，她是她。不可混为一谈。”
“你也不像你的父亲。”
欧母一愣，自己的父亲……是个一言堂。
从不允许任何人顶嘴。
也享受了母亲多年的服侍。
甚至于，他敲一下筷子。
母亲就知道他要什么。
很少说话。
但母亲总能从父亲的一些动作中，恰到好处的递上他需要的东西。
她离婚后。
父亲嫌弃她丢人，不让她进家门。
只有她母亲才会时不时拿点东西过来偷偷的看望她。
她局促不安，什么时候活成了当初厌恶的样子。
她来到了欧婷婷旁边。
欧婷婷醒来后。
在众人的劝慰下，欧母的道歉下。
讲述了那段难以启齿的经历，她不止一次被田成功以辅导功课留下。
观摩他的身体。
也观摩她。
到后来更加过分……
欧婷婷从反抗到不敢反抗。
也想过不去补习班。
可母亲每次都说老师是好的，是她不愿意学习。
她忍受不了母亲失望的目光。
特别是她父亲拒绝给抚养费后，她看到母亲一个人躲起来痛哭。
欧婷婷把这一切都归结于是她的错。
这次之所以会闹出来。
是欧婷婷再次激烈的反抗，并且扬言要让所有人知道田成功丑陋的嘴脸。
彻底激怒了他。
田成功想利用自己的身份。
逼迫这个女孩子闭嘴。
也用这件事给以后的女孩子一个警告。
沈清宜气的牙床咯咯响。
“我去揍人。”
“光揍人有什么用？”姜绵拦住了她，“有些人需要让他身败名裂。”
姜绵拨通了沈聿怀的电话。
一切让沈聿怀来处理。
如果律师处理不了，那么就找刘健来处理。
沈聿怀在申城。
接到了电话后，忍不住多嘴问道：
“你又开始打抱不平了吧？”
姜绵忽然反问：
“不行吗？”
沈聿怀换了个手拿电话，“不是不行。是你如今事业做得大，又是政协委员。多少双眼睛盯着你。”
姜绵恍然大悟。
“对啊。我更应该为普通人发声了。”
简直就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沈聿怀真想抽自己大嘴巴子，“我马上买票去海城，你把搜集到的资料给我。暂时什么都不要做。”
“行。”
有了沈聿怀过来。
姜绵自然不会再做别的。
顾晨阳过来，说是田成功也有后台。
正在活动关系，找后台。
“姜总。你猜我在田家看到了谁吗？”顾晨阳是姜绵的左膀右臂，他能力强不会抱怨，长得又好看。
除了工资高一点，其他没有缺点。
恰好姜绵有钱。
不在乎工资高低。
“看到谁？”
“周安娜。”顾晨阳低语，“我猜周安娜是冲着你来的。”
姜绵伸手摁了摁额头。
“看来她跛了一只脚还没长记性。”姜绵眉目不显，仰头看向了窗外。
她淡然的脸在光线下添了些狠，平静下面是山雨欲来的疯狂。
“看来周明华还真是个废物。”
“既然周安娜想死，就添一把火吧。”
姜绵扯唇，“你亲自去办。”
“明白。”
两人声音都很低。
病房又是一房一厅的套间，根本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
姜绵一挥手。
顾晨阳出去。
沈清宜进来，“我总觉得你的帅哥助理在干什么骇人的事情。”
姜绵的脸半明半暗，浅笑：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田家不自量力，我想着该为普通人发声了。”
沈清宜询问：
“外婆那里怎么说？”
姜绵拨了个电话到家里，容外婆接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跟容外婆说京市的姜家有个邀请函，非要让自己和姜小桃去一趟。
“外婆，你是知道的。我就想气那个渣男。”
容外婆信了。
“你妈妈都死了这些年了，算了吧。”
“算了，我会失眠哦。”
容外婆马上换了说法，“好好的气气他，最好多骂几句。”
说完又怕对方势力太大。
“绵绵，应该外婆去骂几句。”
“您老坐飞机可不行。”
姜绵言语轻松的讲了几句，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赶紧挂了电话。
是欧母进来。
她把欧婷婷的日记本拿过来了。
放在了姜绵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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