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捧住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他的手都要比她的脸大了。
薄唇碰了碰她的，浅尝辄止，带着抹克制。
陆桃有丝煎熬，浑身发热，手攥紧床单，拧成两个漩。
顾行之凝视着她，眼里明显有欲和隐忍揉杂，“你随时可以终止。”
小桃子脸红红地颔首，这句话她听着挺爽的。
随时可以终止，意味着主动权始终在她手中。
他是她的，但她是自由的。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随时可以终止和顾行之的关系？和芝芝跑路？
…………
翌日，一家印度餐厅，宾朋满座，充满着奇怪香辛料的味道。
厉饶约白聿出来。
厉饶看着白聿旁边坐着的傅芝，蹙了蹙眉，“阿聿，我们两之间的事，你为什么要带你妻子出来？”
白聿挑眉，很是骄傲，“我手机密码傅芝都知道，所以没有什么事是她不可以知道的。”
厉饶虽然有丝不满和不理解，但还是点了点头，他指着周围，看似不经意地说，“这是我家新开的餐厅，已经做到京圈餐饮十强了。”
他虽然有一个霸总的姓氏，但是家里的生意却总是上上下下。
他的祖辈还是不错的，但他的父亲心却很不安定，一会儿想搞餐饮，一会儿想搞房地产，一会儿又想搞手机。
到头来，总是什么也没弄好。
白聿一副冷淡的样子，“这是你家的事，和我无关。”
原来在学校的时候，他和这位学长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厉饶总像是以哥哥一般给了他挺多帮助和关爱，有时候甚至会干涉他选专业选项目一类。
比如当初一起做的那个项目，白聿就是被他硬拉进去的。
这时候，他就会有些没边界感。
但白聿做什么都行，样样行，选择什么都无所谓，他本人有些选择困难，所以就习惯了被这样安排。
厉饶扯了扯唇，目光落在白聿的眼睛上，一副关心的口吻，“我刚看你好像看得到一点了。你眼睛好多了吧？”
白聿：“没好。”
厉饶见他一脸生硬，叹了口气，“阿聿，思思的事我很抱歉，我之前也因为她，所以跟你冷淡了不少。希望她没有影响我们两的关系，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
白聿：“以前是不可能了。”
厉饶捏紧杯子，质问道，“阿聿，你怎么这样，思思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但这件事白聿和傅芝心里都门儿清。
褚思思作为他的女友，住进精神病院，他可是一直都没去看过哦，现在第一时间只顾着撇清干系。
傅芝撇嘴，冷笑了声。
这样的人真是棒棒哒。
厉饶干笑：“弟妹。你笑什么？”
傅芝不答反问，笑得懒洋洋的，“你呢，觉得我在笑什么？”
“……不知道。”
傅芝：“给你当女友真是倒血霉了。”
厉饶：“……”
以前围绕在白聿身边的女孩很多，但他就从来没见过傅芝这款。
情商极低。
白聿叩了叩桌面，将他注意力拉回来，“我并不是因为褚思思的事，那天吃饭你们那么对傅芝，已经触碰到我的底线了，我们源于你生日结缘，今天也碰巧是你生日，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过生日，也算是有始有终。”
白聿这次车祸后，也看清了很多人，很多事。
但傅芝说他算是因祸得福，十几年，乃至几十年才能看清的人或是事，他一下子就看清楚了。
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是却省却了不少时间成本。
这话，他听着心头就释然了。
厉饶脸色极为难看，“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要毁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关系吗？”
他一直认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女人是可以换的。
褚思思进了精神病院后，他身边也迅速地换了一个。
白聿呵笑了声，“之前不觉得，但现在发现我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两人在厉饶极致难看的脸色之下，径直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白聿回头，“哦，对，这是你家餐厅，我们就不买单了，反正也没吃。”
厉饶气得更是脸色发青，拳头攥紧，整个人怒得发抖中。
白聿不就是看不起他，看不起他家吗？
他现在已经瞎了，他凭什么还这么清高？
等回到家，傅芝又给阿笙打电话，“帮我再查查这个厉饶。”
阿笙疑惑，“白少爷的事不是告一段落了吗？难道……”
他沉吟片刻，“你是怀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的。”
傅芝之前生在恶人堆里，都是一些高智商恶人。
精神病人有时候就是因为太聪明，想太多，所以才疯了。
要不怎么说天才和疯子一线之隔呢？
所以她从来不吝于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一个人，当然她也是不介意接受世间美好，诸如还有桃桃，阿聿这样的人存在。
要知道，这世界上真的会有那种利用漏洞犯罪的恶人存在，他们至今还没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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