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场大战，外加上武器彻底损坏。秦红林决定，干脆在这里休息一晚。
反正凶兽什么的也大概清除了，这里还更安全。再往下走，最少得有七八只高阶凶兽在路上。
刚刚又击杀了六只凶兽，挂机效率提升了一些。
【挂机效率：789.66 → 795.1/min】
都快八百了。秦红林咂咂嘴，心中十分满意。照这个进度，说不准八月份之前他都能进入九阶。
不过后面的境界，基本都需要专门的功法才能够突破。等到出去之后，秦红林打算先收集完一整套的功法。
这样，需要用到的时候直接加点，多方便。
……
五天后。高速路口，太阳缓缓爬过倒塌的收费站。
红日中心，一位衣衫破烂的少年一手抓着钢筋，将自己拉上去。
爬上收费站顶端，少年半蹲下身，小腿肌肉一鼓，双脚发力，往下一跳。
噗。
轻轻一声，些许灰尘飞起。少年站起身，用手拍拍头发，脚步不停往前走。
“可算是要到啦…”秦红林说着，看着自己的衣服，眼中略带感慨。
干净的白衣此刻烂了大半，裸露的皮肤上也满是灰尘，一头黑发此刻杂乱无比。
还好，马上就要到地方了…不过，自己该怎么联系对面呢？
秦红林眺望天边，那里，高耸入云的，是人类自己的鬼斧神工。
又走了数个小时，秦红林终于走到那片高楼之下。
进入通算中心，左右两侧，便都是圆柱形的高楼。栋栋在五十层往上。
阴影笼罩着秦红林，他抬头，看不到日月，唯有无数玻璃高楼，用悲哀眼神看着他。
都是玻璃…秦红林乍一眼，还不敢相信。他随便走近一栋，用手一摸。
沙沙灰尘，指尖抹去。暗淡的瞳孔中，秦红林与自己对视。
只用玻璃，居然能建筑这么高？秦红林绕着走一圈，却感到这建筑完全就是一体的。
他几乎没有看到任何加固的部件，就好像这栋建筑曾经是一座玻璃山，而被人类一点点削成这样。
呼…不管这么多了。秦红林后退几步，站回公路上，借着往深处走去。
只是要是个城市，就有所谓的市中心。秦红林不清楚对面怎么联络自己，但先去一趟中心，大概没错。
……
系统空间中。
璀璨的霓虹灯照耀在西明眼中，他躺在一大块玻璃上，太阳几乎要越过高楼，闯入他的眼中。
四周，人来人往。他们手上各自拿着东西，脚步急促，面容严峻。
但没有一人，对西明的举动，感到一丝奇怪。好像这件事情十分正常般。
其实也差不多。西明翻了个身，把脸贴在玻璃上。这个角度，他可以看到自己眼中的兴奋。
那种感觉越来越近。主人就要到了。西明心中暗道，坐起身子，双手撑在地上，低头看着地板。
或者说，看着玻璃地板。看着上面倒映着的东西。
四周，嘈杂的脚步声渐渐停止。安静自脚底蔓延全身，又不断扩散，凶狠的吞没了一切。
西明眼中的玻璃下，一双脚若隐若现。他站在西明身前三步的位置，似乎在左右张望。
“时候到了，放！”
……
秘境中，秦红林站在通算中心的中央，抬头看着四周。
这里大概就是中心了…视野很好，能够看到数十栋玻璃高楼，几乎将所有地方都堵了起来。
玻璃的长城？没有由来的，秦红林忽然想到。
但这样的长城，围成一团，它能阻挡什么呢？恐怕什么也不能吧。
隐约间，秦红林忽然听到些许风声。他很难说清楚这到底是不是他的幻觉。
【是否花费10B属性点击碎空间？】
【属性点：45.3B】
自己来对地方了。秦红林看着忽然出现的提示，没有犹豫，立刻将手指点在是上。
自己可算是要回家了…不过穿这么埋汰，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嫌弃。
还在思考，忽然轰隆一声。宛若天降神罚，秦红林的思绪瞬间被这股在耳中爆发的声音拉出。
只见眼前的虚空中，一个漩涡缓缓扩大。秦红林立刻动身，穿了过去。
……
哒哒。
踉跄两步，秦红林缓着穿越而来的劲，低着头，双手撑在弯曲的膝盖上。
他看着地面干净透亮的玻璃，里面的人灰头土脸，看起来无比狼狈。
玻璃？这里是…秦红林眨眨眼，缓过神来，意识到不对。
他抬起头，只看到眼前站着一位少年，与自己七分相似，但眉宇间略有不同。
“主人，您来了。”他恭敬的鞠了一躬，伸出手来。
“系统空间？你是系统？”秦红林没有握手，语气中带着好奇，同时抬头环顾四周。
绚丽的霓虹灯蔓延天际。那些在秘境中死亡的高楼，此刻在这里统统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纵使自称见多识广，两世为人。这副场面还是让秦红林感到渺小。
这片霓虹的长城，阻拦了所有的愚昧与无知。
“我带您去休息，顺便换身衣服。”声音再次响起，将秦红林的目光拉去，停在少年身上。
……
入夜，站在楼顶，俯瞰着灯光从下往上涌动，秦红林心中有些感慨。
他难得穿的正式，虽然依旧是一身黑。聆听着风声，呼啸中，几声脚步传来。
“我将解答您的问题。”西明在身后走来，站在秦红林身侧。
“这里跟秘境什么关系。”
“在万年前，有人曾经将一个行将毁灭的世界打碎，分割为两部分。
其中，被您称作秘境的那部分，算是那个世界的黑暗面。而这里，则是所谓的光亮面。
您也可以理解为有人创造，或者说强行牵引了一个世界，将毁灭世界的人送了过去。”
很复杂的理论，秦红林稍稍捋了一下。然后在心中进行着思索。
“毁灭世界的人，没有全都去到新世界？”秦红林开口，眼中是璀璨的光。
“它们被您叫做凶兽。”西明的拳头下意识的攥起，话语最后跟着一声叹息。
被扭曲的…人类？秦红林开始觉得有些恐怖。
既然这样，就能够解释得通，为什么境界越高的凶兽，就越相似于人类了。
因为它们曾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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