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英说的很不清楚。只提到了两位老师的矛盾，是因为论坛上的一篇帖子。
可，一来没说帖子的内容。二来没说帖子是谁发的。陶蝶不听还好，听完只觉得脑子快烧了。
可能白瑜英也知道自己说的不好，扯了个笑，“嘛，我知道的有限。
毕竟，这件事情我在网络上都搜索不到呢。”
“这样啊……”陶蝶也没在意，甩甩脑袋。这次能搞好关系，已经很不错了。
另一份没拆开的自热米饭被推过来，陶蝶一愣，紧接着抬头。
白瑜英露着有些尴尬地笑，说道：“嘛，虽然老师态度不好，但我相信他不会一直这样的。
作为道歉，仅作为双方的学生，这个就送给你吧。”
陶蝶脑子还绕得够呛，只觉得心里有些不对。但还是接过来，“科学万岁？”
“科学万岁。”白瑜英笑道。
两人并肩向电梯走去，一个上到十八层。一个接着往上，打算看看自己老师。
白瑜英从电梯里走出来，走廊开着窗，暖风吹来，惬意的眯起眼。
她往边上走两步，把背贴在墙上，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
总觉得忘了什么……暖风中，白瑜英忽然想到。但思绪转眼被风吹散。
这次能搞好关系，真是太好了。起码不用担心往后的研究会被使绊子。
希望老师理智些吧。她嘟着嘴，长长的吹出一口气，然后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那辆电梯还在往上，最后停下。陶蝶走出电梯，往办公室走去。
门没关，她踮着脚，往里一瞧。
袁继宏揉着腰，那些散乱的古书也被收起来，放在一个又一个的塑料箱中。
整个办公室看起来干净很多。地板干净得反光，一下让袁继宏看到了躲藏得学生。
“嗯？还没走吗？”袁继宏转过身，把灰灰的口罩扯下，丢进垃圾桶里。
“我想看看能不能帮上老师……”陶蝶嘿嘿笑着，把脚抬在空中，往前一踢，却迟迟不落地。
“来晚咯。早知道让你留下来的。”袁继宏摇摇头，腰还在隐隐作痛。
啪嗒一声，黑色的运动鞋一下踩在地上，陶蝶半个身子从门后探出来。纳闷道：
“老师刚刚不是还说不需要我么？”
“欸，秦红林那小子，忽然说很忙。估计是莫局长找他。”袁继宏摇摇头，一口气提到两个人。
陶蝶一愣，脱口而出：“他不是跟常研究员去吃饭了吗？”
“哈？！”
……
肃正局大楼下，久违的审讯小房间中。莫伯贤坐在一面单向玻璃前。
他坐着，身边是罗浩然。
玻璃对面，是一个高一个矮的两男人。他们长得八分相似，一个光头，一个留长发。
莫伯贤看着手上的材料，用手抵住眉心，轻叹一声。
抬起头，看着玻璃对面的两人。莫伯贤盯着突出的颧骨，手轻轻一按桌上的开关。
滋滋的电流音过去，他说道：“罗成仁。”
“在。”高个子的光头答应道。
“罗宏茂。”
矮个子的长发回答：“到。”
“你们被抓到潜入重要部门，试图窃取保密物资以及档案。有什么需要辩解的吗？”
本就压低声音，再加上有些失真的喇叭。莫伯贤的声音像地狱传来。
罗成仁看着光亮的黑玻璃，上面倒映着自己的表情。
玻璃中的自己盯着他，被吓一跳，罗成仁低下头，连声说道：“没有辩解……”
“大哥！”罗宏茂一惊，顿时出声，“我们没有偷保密物资啊，你们这是……这是诽谤！”
喇叭内没传出声音，罗宏茂转着小眼，瞥向自己大哥，还不忘挑挑眉。
莫伯贤隔着玻璃，轻轻关掉麦克风，看着玻璃后的一幕。
“噗……”他嘴像是不受控制，居然笑了一声。
那张绷着的冰块脸，开始大块的裂开。传染病一样，罗浩然也不由得捂住嘴。
两人按着自己不听话的嘴，深吸好几口气，这才压住笑意。
“咳咳。”莫伯贤清清嗓子，转头看向罗浩然，“你哥们？”
“我认为他们不姓这个。”罗浩然嘴角一勾，然后立刻咳嗽一声，压着手指才忍住笑。
莫伯贤一笑，按开麦克风，把目光投入玻璃内的小房间。
里面，罗成仁一脸绝望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哥，我厉害吧。我跟你说，他们隔着这么黑的玻璃，指定看不清我们……”
这话比刀子还锋利，更是比一切的审问都要好用。
不攻自破，罗成仁此刻闭上眼，靠着后悔椅的背。
“是我指使我弟弟做这件事的，我申请单独审问。”他说道。
明明闭着眼，任何人却能从中看出他心已死。
“好。”莫伯贤一笑，轻轻拍掉麦克风。
……
一番吵闹中，两位肃正局的队员押走极不配合的罗宏茂，房间内只剩下罗成仁。
“我都交代。”他还闭着眼，轻叹一声，“两位大人，请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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