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礼物......"林奕盯着培养舱的实时画面，舱内黑影的脊椎正诡异地扭动着，"是把我们的技术，喂给了这些怪物。"
甲板阴影里，纹身男子突然捏碎手机，碎渣从指缝漏进漆黑的海水。他后颈的龙虎斗刺青在月光下泛青，仿佛下一秒就要扑出皮肉。
地下三十层的加密会议室内，全息投影将残缺的象棋棋盘悬浮在圆桌中央。叶骁龙指尖轻点，"帅"棋下方赫然空着一个位置——本该镇守要道的"车"不翼而飞。
"残棋组在复刻我们的培养体系，但偷走的只是皮毛。"他转动棋盘，缺失的"车"坐标投射出楚博士的档案影像。林奕瞳孔骤缩——三年前那个雨夜，楚博士带着"蝮蛇计划"核心数据叛逃时，曾用激光刀亲手从这棋盘上剜走了那枚白玉雕刻的"车"。
"他用‘车’的权限漏洞，给徐天雄的克隆人编程。"技术总监调出一段代码，楚博士的签名水印在每行指令间闪烁。叶骁龙突然捏碎一枚黑棋，玉石粉末从指缝簌簌落下。
"那就让这位老朋友看看——"粉碎机般的轰鸣中，棋盘剩余棋子突然暴起红光，"没有‘将帅’的授权，棋子终究只是棋子。"
东海市金融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叶氏慈善基金会的玻璃幕墙大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很少有人知道，这座获得"年度最佳公益组织"称号的建筑地下，藏着深达30层的秘密设施——"黑塔"。
电梯需要三重生物认证才能下行：指纹、虹膜，以及只有核心成员才植入的神经芯片。当林奕带着新任监察官穿过基金会儿童绘画展区时，墙上那些色彩斑斓的孤儿院写生，恰好是"青铜层"候选人的选拔来源。
"最完美的掩护，"林奕用鞋尖轻敲地面，"谁会怀疑一个给孤儿送书包的基金会，在培养顶级特工？"
地下5-10层回荡着格斗训练的闷响。三百名12-15岁的少年在模拟巷道里穿梭，他们都是从全球孤儿院选拔的苗子——要么智商超过140，要么在极端环境下展现过惊人的生存能力。
监控室里，教官指着7号屏幕："那个红头发女孩，上周徒手拆解了我们的加密服务器。"画面中的少女正用发卡撬开电子锁，浑然不知这是设计的忠诚度测试。失败者会被"淘汰"到叶氏正规企业任职，而成功者将迎来更残酷的筛选。
地下11-20层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这是心理操控课程使用的镇定剂气味。通过青铜测试的少年们，此刻正戴着VR头盔，在虚拟场景中经历"背叛-复仇-效忠"的剧情循环。
"要让他们对组织产生病态依赖，"心理主任调整着某个学员的脑波读数，"就像楚博士当年设计的神经元烙印那样。"突然警报响起，一个学员扯掉头盔大喊"这是洗脑"，随即被机械臂注射镇静剂拖走。他的档案即刻被标记为D级废料。
当林奕推开地下25层的防爆门时，二十名黄金级成员正在进行实弹对抗。他们颈后的生物芯片闪着幽蓝的光——这是楚博士叛逃前研发的初代神经增强器，现在已被改良到第四代。
"芯片会释放微量毒素，"技术员向震惊的监察官解释，"每月需要专属解毒剂，否则痛觉神经会超载。"场中央，一个少年突然徒手接住射来的子弹，皮肤下浮现出和集装箱里VX-9样本相同的青黑色血管纹路。
林奕默默记下他的编号：黄金-07，正是视频里与莫三爷接触过的柯夜。
黑塔最深处的全息室内，周阎启动了尘封的演示程序。空气中浮现出一张巨大的象棋棋盘，每枚棋子下方都延伸出无数红色神经束，缠绕着中央一个模糊的人形虚影。
“楚博士的杰作——用棋局重构思维。”周阎手指轻划，棋盘上的“卒”突然自行前进，人形虚影随即同步做出格斗动作。“受训者潜意识会被植入棋局逻辑，车马炮各代表不同行为模式。”
林奕注意到，当演示进行到“将军”步骤时，虚影突然剧烈抽搐——这正是三年前导致12名实验体脑死亡的致命缺陷。楚博士叛逃前删除了稳定参数，如今残留的代码里还蛰伏着危险的逻辑病毒。
周阎切换屏幕，展示出正在白银层受训的学员立体投影。每个人头顶悬浮着两条旋转的光链：蓝色代表能力值，红色显示忠诚度。
“黄金-07的忠诚度波动很有趣。”周阎放大柯夜的数据，红色光链在72小时前突然出现锯齿状波动——恰好是货轮事件当天。更诡异的是，他的能力值却在波动期间飙升到临界点，脑区扫描图与VX-9样本的活性曲线完全吻合。
突然警报响起，柯夜的投影剧烈闪烁。监控显示他正在无意识地在墙上画着双头眼镜蛇图案，与莫三爷的刺青分毫不差。
技术员撬开一名昏迷学员的颈后皮肤，露出米粒大小的芯片。显微镜下，芯片表面蚀刻着微型棋盘纹路，此刻正以每秒500次的频率向三十层之上的叶骁龙办公室发送量子加密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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