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栋的话让娄晓娥陷入了沉思。她知道，林栋说的是事实。她想起自己曾经，借给贾家的那些东西，虽然在她看来不算什么，
但对于贾家的人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她开始理解林栋的担忧，也开始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行为，可能真的是过于纵容了。
“所以说，并不是说我斤斤计较，而是我看透了贾家这帮人。与其被他们吸血，还不如去帮助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林栋继续说道，
“你看看我对于咱们四合院真正困难的困难户，从来没有表现得出，跟对贾家一样的吝啬。甚至于你们后院的王奶奶，前院的李大娘，来我家借粮食的时候，我一次都没有拒绝过。
但是你看看他们，是不是借完粮食在第二个月的时候，不管家中是多么的困难都会还回来？甚至于就是没有还，他们也会有一句歉意的话。
而贾家呢，你不借给他们东西，他们反而觉得你借东西是理所当然，你不借东西却是天打雷劈的事情。”
出乎林栋意料的是，当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说完这番话之后，他面前的娄晓娥，只是平静地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没有泛起一丝受教的光芒，她的反应如此淡然，
这让林栋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涌上心头。他瞪大了眼睛，困惑地看着娄晓娥，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寻找出一丝赞同，或是领悟的迹象，然而，他什么也没找到。
娄晓娥轻轻地抿了抿嘴唇，那双平静如水的眸子凝视着林栋，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随后，她嘴角微微上扬莞尔一笑。她轻声对林栋说道：“林栋弟弟，我这般态度，你是不是觉得不对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摆出一副受教的样子，对你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表示出十二万分的赞同，并且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你。”
面对娄晓娥突如其来的调笑，林栋感到有些尴尬，既有无奈也有得意。随后他略带玩笑地回应道：“小娥媳妇儿，难道不应该这样吗？我的话，难道不是金玉良言吗？”
娄晓娥轻轻摇了摇头，她那双灵动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平静地对林栋说道：“林栋弟弟，你还是太过天真了。
关于贾家时不时占我便宜，甚至我们四合院里的所有邻居，都习惯性地占我家的便宜，这些我当然知道。
至于许大茂他心里也明白得很，但他为什么没有大吵大闹地去理论呢？不过是在家里，独自咒骂几句而已。
原因许大茂心里清楚得很，我娄晓娥心里清楚得很。”
她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娄晓娥知道哪些人家，占了我家的便宜，哪些人家喜欢占便宜。
他们从我这里得到的，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东西，在我看来，那些东西可给可不给，根本伤不到我家的根基。
即便是许大茂家的心思，也都无法触及到我们家的核心。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慷慨地借出去。
你试试看，如果贾家来找我借100块钱、200块钱，你认为我会借给他们吗？
即便我有这个钱，即便许大茂也有这个钱，我也不会借给他们，那些琐碎的小东西借了也就借了。我只是不愿意和他们计较。”
她微微一笑说道：“你也知道，我家的成分并不好，所以在这个四合院里，我总是尽量让自己显得平凡无奇，就像一个傻头傻脑的傻蛾子。
这样，对于我的父亲，对于许大茂来说，都是更好的保护。这也是为什么我给人的印象，总是一个柔弱可欺，任人占便宜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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