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必管他是什么样的规矩。无论是什么样的规矩都会在长安表现出来。
到了长安，见了唐皇，东行之路第一段就算是彻底走完了。
佛祖也算完成了他的任务。”陆渊把两颗眼珠子放在头顶。
这两颗眼珠子对着四方也是滴溜溜的乱转。
“不错，西游取经的开始就是从长安出发，步行十万八千里，才到灵山，如今我们一步一步丈量，总算是到了东土大唐，长安城了！”陆渊感叹说道。
“走。目标，长安。”
一行人不再停留，加快步伐。
越靠近长安，官道越是宽阔平整，甚至铺上了某种打磨光滑的黑色石板，但石板缝隙间，暗紫色的细小菌丝顽强地探出，散发着微光。
路旁的建筑也从荒芜的田野和破败茶棚，逐渐变成了低矮的、风格扭曲的屋舍。
有的墙壁像是凝固的血肉，开合着气孔；有的屋顶覆盖着巨大的鳞片，在昏暗光线下反射着油光；烟囱里冒出的不是炊烟，而是带着硫磺味的淡绿色雾气。
路上的“行人”也愈发密集，形态更是千奇百怪。
长着多节肢臂膀的货郎叫卖着蠕动的水晶；漂浮在半空、由无数眼球组成的球体冷漠地扫视下方；
甚至能看到几个勉强保持着人形轮廓，但皮肤苍白透明、内脏隐约可见的“书生”在路边吟诵着音节扭曲的“诗篇”。
空气中弥漫的秩序感也更强了。
偶尔有冲突爆发，比如一个形似螳螂的诡物试图抢夺一个蘑菇人怀里的发光矿石，立刻就有几个身着漆黑、仿佛由阴影构成甲胄的“卫兵”出现。
它们无声无息，动作快如鬼魅，三两下就将螳螂诡物制服，拖入路边一条流淌着粘稠液体的“暗渠”消失不见。
整个过程高效、冷酷，没有多余的喧哗，周围的诡物们视若无睹，习以为常。
“好严密的‘法度’。”
杨戬天眼微睁，银芒一闪即逝，低声道，“这些‘卫兵’的气息……似鬼非鬼，似魔非魔，倒像是某种规则的具现化产物。
此地主人，对这片疆域的控制力，非同小可。”
哪吒撇撇嘴，火尖枪在袖中蠢蠢欲动：“管它什么法度，惹到小爷头上，通通烧成灰！”
猪八戒则哼了一声，紧了紧衣襟：“唐皇李世民，在人间是大名鼎鼎的贤王，在如今这种扭曲天地，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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