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斯趴在窗口，看着万女士在林慧点名后自信大方地走上讲台。
“哇塞，万女士怎么越来越教导主任气质了？”白殷然站在叶斯身边一块跟他看着万小薇。
“骂人骂多了呗。”叶斯习以为常，“威名远扬。”
万小薇在公司当主管，做事雷厉风行，对于工作要求极其严格，没少骂人。
“各位家长晚上好，我是叶斯的妈妈，很荣幸今天晚上能够站在这里与大家分享教育经验……”
万小薇没有拿稿子，站在讲桌后，两手撑着桌面，看着底下的家长们，一边缓缓说着话。
无非是一些支持学校老师工作的话，还有说叶斯成绩的进步也离不开老师的教导之类的。
虽然很无聊且大众，但硬是被万小薇搞成了修改工作方案时的严肃场面。
余嘉豪在一旁小声问，“叶小斯，你妈妈是做什么的？怎么比大林还有班主任气势？”
“当主管的。”叶斯不敢听了，他总感觉今晚回去万小薇会再这么跟他说一遍。
叶斯转身去找宁清，宁清正坐在后门走廊外面的椅子上，手里还拿着手机。
“宁小清！”叶斯几步走过去，低头去看他的手机，“你哪来的？”
“我妈拿过来的。”
宁清扭头看他，瞧见他脸上的怒气，笑了声，把正在看的单词界面退出来，递手机给叶斯。
叶斯满意了，一屁股坐在宁清面前的桌子上，“宁小清我爱你。”
宁清没做声，看着叶斯打开了游戏。
两个人就在后门光明正大地玩手机，其他人也按耐不住，段枫祺走过来，站在叶斯后面也掏出了手机。
宁清看了他一眼，“让你玩了？”
段枫祺毫不畏惧，“你都带头玩了，出了事赖你。”
“……”
叶斯等着游戏加载出来，闻言瞪了段枫祺一眼，“滚蛋，宁小清的手机是杨姨拿来的，你这私藏的少来沾边。”
“哟哟哟。”段枫祺贱兮兮地在叶斯耳边说，“你这是怕宁清挨骂吧？”
“那不然呢？”
“对，你俩亲兄弟，我们不是！”
段枫祺转身走了，叶斯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段枫祺这话什么意思。
但是看到游戏加载出来也没管他，开始低头玩游戏。
宁清看着叶斯打游戏，几天不玩现在一进游戏就疯了。
不少人在走廊那边说话，白殷然和段枫祺也不怕被抓，直接拿了手机出来玩。
宁清看了一会儿叶斯玩游戏，听着教室里林慧的声音，站起来从后门走了进去。
万小薇这会儿已经讲完话了，林慧开始念奖状名单。
宁清负责帮她发奖状。
“班级第一名，年级第六名，班级语文，数学，英语，理综第一，宁清。”
明明是发奖状的，结果都是拿到自己的。
宁清拿着奖状走到自己位置上，放在杨琳面前。
杨琳接过来，冲他一笑，“宝贝你怎么这么棒啊。”
“遗传的吧。”
宁清声音淡淡的，但附近几个家长听到这话都不约而同笑了。
林慧还在讲台上念着有奖状的人的名字，宁清帮她拿给家长，终于听到叶斯的名字了。
“进步奖，物理班级第一，化学班级第二，叶斯。”
宁清拿着几张奖状过来，万小薇笑了笑，说：“拿给他看吧，多久没领过奖状了。”
“嗯。”
这会儿叶斯正顾着玩游戏，还管这个奖状干嘛，宁清拿过来时就扫了一眼，心不在焉地说，“你怎么就得了三张？”
“这是你的。”宁清坐在他面前，往屏幕上的数据看了下，估摸着是快结束了，“万阿姨说让你自己看看。”
“嗯嗯嗯待会儿看。”
宁清坐在椅子上，拿起奖状看。
一直到叶斯打完游戏，这才开始在意自己那几张奖状。
“谁这么牛逼，竟然能有三张奖状。”
叶斯拿着奖状欣赏了一下，拿着宁清的手机拍了几张。
“我考这么好，有什么奖励啊？”叶斯笑嘻嘻地凑近宁清，手搭着宁清的肩膀把人拉到自己面前。
他们就坐在后门，一墙之隔内是家长，不远处的前门站着他们班的同学，宁清看着叶斯近在咫尺的脸，放在腿上的手指蜷了蜷。
“那你怎么不交学费？”
宁清往后靠了靠，把两人的距离拉开。
“要什么学费啊，欠着吧，指不定下次你还得教我呢。”
“那奖励以后再补。”
叶斯瞪他，“不行！你得让我有学习的动力。”
“你交学费我也有教你的动力。”
“宁小清！”
叶斯有些恼火，捶了宁清肩膀一下，后者看着他没忍住笑了。
“笑什么笑？”叶斯更生气了，“必须给我奖励。”
“上周不是给你做饭了吗？”
“那个不算。”
想起那顿饭，叶斯就想起那天晚上的事。
饭是很好吃，就是心情不好，吃得不香。
宁清问，“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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