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舱内密闭的空间里，我望着眼前那片无规则波动的数据。全息投影在头顶的空中，显示着一块稀疏的、带有淡淡荧光的质子云。我伸手触碰虚拟屏幕，一圈圆环形的图案突然清晰起来——这正是今年取得重大突破的量子意识网络架构。我能感受到空气中的一丝凉意，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头顶缓缓旋转。
"李教授，这里有人来找你！"研究生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我的手指在虚拟屏幕上划过数秒，最后停下来。"不用，继续工作。"
实验舱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制服的军官走了进来。他看起来三十出头，皮肤黝黑，显然已经经历了几个月的艰难任务。
"李教授，你得出来谈谈。地球指挥部方面有人想见你。你在研究呢？"
我转头看向全息投影，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已经编织成一张复杂的网络。我说："量子意识网络，正是我最近专注的方向，它可能重新定义人工智能发展。"
军官微微皱眉："听上去很高深，不过地球指挥部想知道你最快能否完成第五阶段实验。他们觉得时间不够了。"
我站起身来，从全息屏幕上抽出一张报告单子。"目前的进展已经足以支撑起整个理论框架，但实际操作还需要更多时间。我认为，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最好再给整体计划安排两个月的后备时间。"
军官站在门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最终，他点了点头："好吧，我会把你的意见汇报给地球指挥部。但是……"他顿了顿，"你知道第一天起飞时，整个团队因为一次通信中断差点全部丢失的吗？每一次操作，都像是在玩一种致命的游戏。"
我走到窗户边，望着外面那片灰蒙蒙的星空。这不是我的擅长领域，但从某个角度看，或许这是最适合我的去向。
几个月后，我站在实验舱中央。那块质子云已经变成了一个稳定的量子态，全息屏幕上闪烁着惊艳的数据。我能感觉到自己的额头正在渗出冷汗。第五阶段实验的核心算法终于初好了，但要将这种算法模拟在现实中，还是需要更多测试。
"李教授！"研究生小声呼喊道，他站在舱门外，焦急地转动手指。
我皱着眉头看着全息屏幕。一处数据突然发生了跳跃，我立刻开始修改代码。这个调整应该能让系统更加稳定，或许能减少碰撞的风险。
"进来吧！"
研究生走了进来，他苍白的脸色映照着实验舱内的冷光。我看到他的手在不经意间抖了一下，这可能不是他第一次犯这种错误。"对了，"他说，"地面检测报告出炉了，我们要立即开始第二阶段测试。不过……"
"什么问题？"我问。
研究生犹豫着开口："按照现在的算法设计，无论是人工还是自动操作都无法同时维持太长时间。如果我们发现马上就要碰撞，恐怕只能断开连接系统。不过，这样就意味着——"
"我知道这回事。"我打断了他的话。
实验舱内突然传来警报声。我立刻查看全息屏幕，看到数据图表剧烈波动。这是第五阶段算法的警告，它说已经预测到系统稳定性的极限。
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实验舱里的温度明显降低，我能看到自己的呼吸在面前的全息屏幕中投影出来。
"李教授！"研究生的声音在这片凝固的气氛中显得尤为微弱。
我深吸一口气，伸手调整着虚拟鼠标。我的指尖已经全部被冷汗浸透，全息屏幕开始出现短暂的黑影。这是系统发出的错误提示，它已经发现了一个致命的漏洞——
"李教授！您到底做了什么？"军官的声音充满震惊，他的脸色比研究生更加难看。
我站在军事基地的会议室里，面对着一张覆盖光屏的桌子。那些全息投影上的代码就像是一条无形的、逼人的丝绦，无论我试图如何摆脱，它都会紧紧缠绕我的咽喉。
"这是目前最接近量子意识网络实现的方案，"我说，"但它还不是完美可靠的。就像人类发明火药需要经过漫长的代价一样，这可能就是我们开拓人类认知边界的起点。但是，就在这么看来，这个技术远并非万无一失。"
军官走到光屏前，他的手指快速划过那些代码。他一定可以感受到这些数字背后的复杂性。
"你们的团队一直在暗中进行这些研究？我们怎么就不知道呢？"
我苦笑一声："也许是因为我们一直在试图掩盖。您想象一下，这个发现代表着什么？是人类第一次真正理解意识的尝试，还是一种可以被滥用的技术？'
军官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不确定，我需要更认真地了解。"
这可能就意味着希望能继续我的研究。但我知道，只要这个信息被公开，或许在未来会有某个黑暗的日子，人们可能会用这种技术来进行人类最黑暗的 дея动。
第六章后将发布，或许我可以找到答案，也许只能承认自己的局限。我又重新看向全息屏幕上那片质子云，它在静静地闪烁着微光，就像一个等待被解码的神秘信号。
或许从前，我一直在寻找量子世界的规律，因为我知道，一旦打破这些规律，就意味着人类又一次跨越了认知的边界。而这一次，或许这次发现就意味着，我们终于看到了通往未知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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