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特踢了他一脚，在心里调整半晌，才一本正经地开口：“我觉得那位戴尔博士不像个好人。这个生物实验的幕后操控者，很可能就是他。”
卓令川脸上仍带着笑意，很捧场地点点头，“你说得对。”
李思特像是没看到他的表情，强装镇定地问：“你认为L是一个人还是多个人？”
卓令川终于慢慢收敛住了笑声，只是眼睛里的笑意却未曾散去，那琥珀像是浓稠的蜜，缓缓地流淌着，要把喝蜂蜜的人给溺死在这蜜罐里。
不过，他一开口，就打破了李思特对他的期待。
他说：“虽然我很喜欢李老师，但我还是觉得这是两个甚至是三个人。我们中间有两到三个感染者，且他们很可能已经互认了。”
“那你觉得谁最有可能？”
卓令川看着他，忽然又是一笑，不过这笑跟刚刚那种蜜糖似的笑容不一样，多了些熟悉的侵略感，“我觉得，李老师，就很像……”
“我？像感染者？”李思特脸上带出了惊讶的表情，不过很快他又点点头，“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确实可以怀疑任何人。比如说，你。卓老师，上午去洗手间的时候，你在里面干了什么？”
卓令川一愣，随即又笑开了，“你猜。”
李思特认真地看着他，看的时间有些久，久到对方都快要出声了，他才慢悠悠一字一顿地喊他的名字：“卓令川……”
卓令川脸上一僵，片刻后，他摸了摸鼻子，小声说：“李老师，这时候撒娇就是胜之不武。”
李思特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站起来冲他说：“到了，咱们去看看最高处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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