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日的踩点，陈年的计划已经烂熟于心。
洛杉矶的燥热夜风吹过，他在“德州枪王”枪店对面蹲守了一整天，帽檐压低，手里攥着一把从五金店买来的撬棍。
这是末世前10天的深夜，街道空荡荡的，只有远处传来的汽车喇叭声和偶尔路过的流浪汉低语。
他盯着枪店昏黄的招牌，AR-15的霓虹灯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他吐出一口浊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今夜动手，这里的枪，全是我的。”
他摸透了这家店的底细：老式门锁，窗户铁栏徒有其表，警报器虽响却没远程监控，店员下班后无人看守。
他踩点时算过，警察从最近的警局赶来只需20分钟。
他一小时前在警车必经的巷口撒了满地铁钉，能爆胎拖延几分钟，但顶多再加5分钟。
他给自己定下硬性目标：25分钟内扫荡干净，跑路前不留痕迹。
他深吸一口气：“时间够了。”
凌晨两点，月光被乌云遮蔽，街道陷入一片死寂。
陈年快步穿过马路，皮鞋踩在柏油路上发出轻微的叩叩声。
他来到枪店门前，掏出撬棍，插进门缝，用力一撬，门锁咔嚓一声断裂。
就在门被推开的瞬间，刺耳的警报声骤然炸响，像尖刀划破夜空，直刺耳膜。
他心跳猛地加速，低骂一句：“操，比预想的响。”
但他没犹豫，闪身冲进店内，时间开始倒计时。
店里昏暗，路灯透过橱窗洒进微光，照亮一排排枪架。
AR-15、格洛克19、雷明顿散弹枪，整齐排列，像在迎接他的掠夺。
他跑向最近的手枪货架，手指飞快触摸枪身，随着意念一动，一排10把格洛克瞬间消失，收入神秘空间。
他没停，冲向步枪区，手扫过一排AR-15，5把长枪眨眼没了。
他喘着粗气，汗珠顺着额头滴下来，心里默数：“1分钟了，还得快。”
他转向弹药区，货架上堆着成箱的子弹。他抓起一箱9毫米手枪弹，手一挥，箱子消失。
他又搬起两箱5.56毫米步枪弹药，同样收入空间。
空间无限，他像个饿狼，恨不得把店搬空。
10分钟过去，他听到远处传来隐约的警笛声，尖锐而急促。
他心头一紧，知道铁钉起效了，但拖不了多久。
他冲到配件区，手指扫过一堆瞄准镜、弹夹和枪套，全收走。
墙角还有一箱战术手电，他伸手过去，意念一动，也没了。
他瞥了眼手表，15分钟，警笛声更近，夹杂着轮胎爆裂后的咒骂：“该死的钉子！”
他咬紧牙关，汗水模糊了视线，但手没停。
20分钟时，他最后一趟冲向柜台后的保险柜。
那是老板吹嘘的“镇店之宝”，踩点时他听过一句：“限量版的M1911，值老鼻子钱了。”
他用撬棍狠狠砸下去，柜门吱吱作响，他再补一脚，门弹开。
里面躺着一把银光闪闪的M1911手枪，旁边还有两盒45口径子弹。
他抓起来，手一挥收入空间，嘴角冷笑：“这玩意儿，够我回国震慑那群畜生。”
23分钟，店里枪架空空如也，弹药区散落着几个包装盒，配件区只剩灰尘。
他喘着粗气，抹了把汗，转身跑向后门。后门通向一条窄巷，他推开时，警笛声已近在耳边，隐约还有警车引擎的轰鸣。
他撒腿狂奔，皮卡停在巷尾200米外，他边跑边回头，确定没人追上来。
巷子里堆着垃圾桶，他撞翻一个，发出哐当一声，但他没停，脚步更快。
25分钟刚过，他钻进皮卡，发动引擎，轰鸣声掩盖了警笛。
他没开大灯，低速驶进一条岔路，绕过几个街区，融入夜色。
他开到一条废弃公路旁，熄火靠在座椅上，心跳仍像擂鼓。
他点燃一根烟，手微微颤抖，吐出一口白雾，打开空间清点：手枪（格洛克19为主）、步枪（AR-15和雷明顿）、散弹枪，子弹，瞄准镜、弹夹和那M1911。
远处警笛渐远，警察可能还在巷口骂娘，陈年却已平静下来。
车窗外，夜风燥热，夹杂着远处警笛的余音。这场枪店夜袭只是开胃菜，下一场盛宴会更加精彩。
他踩下油门，皮卡轰鸣着下一个目标地点而去，末世的倒计时在他心中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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